姚白被他这么一打断,一下子哽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看到的那种东西,毕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尽管他当时被吓得有些失态,但其他人居然都表示自己并没有看到什么异状。
只是在那之后,别墅里就开始发生各种各样的幻觉事件,比如正在拖地的保洁员从柜子地下抓出一大把头发,被吓了一跳之后,发现是一只塑料袋;一名侍者在洗手间洗脸的的时候,水龙头喷出大量鲜血;一名厨师把猪脚看成人手;有时候经过走廊时,会觉得走廊上挂着的壁画的人眼珠子跟着自己动。
马青槐听完这些情况之后,摸着自己那丛山羊胡子,缓缓点头道:“大多是一些阴气上头的症状,这小区阴气这么重,住久了,是会这样。”
说罢,居然对孙教授一拱手,问道:“孙大师,你怎么看?”
茅二九在孙教授背上点了两下,意思是“同意对方的判断。”
孙教授接到信号,也是一拱手,对马大师笑道:“贫道也是这么想的。”
马青槐见孙大师都同意自己的看法,腰杆子一挺,对姚白笑道:“姚公子,就如孙大师所言,你们家所遇到的这些情况,都是出于这小区内浓郁的阴气所致,要解决,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不知姚公子想要用那种方式解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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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白见对方还跟自己卖关子,心中颇为不悦,心说不管哪种办法,说出来又不值钱,得要做了才值钱啊。但脸上却还保持微笑道:“马大师,您就别卖关子,直说吧,简单的法子要多少钱,复杂的法子要多少钱?”
马青槐一听这话,脸上虽然不悦,一副对方冒犯了自己高风亮节的模样,心里还是很开心的,直呼这小子上道,就是太直接了,不过想到对方的商人本色,也就不跟他计较,说道:“简单的办法,一分钱都不花,你们全家搬出去,找个阳气充裕的地方,比如市中心,住他个一年半载,你们身上所积淀的阴气,自然就散去了,这个办法,治标又治本,算是上策。”
姚白一想,自己这一家都搬走了,这辛苦投资的别墅区也就算是废了,那可是上亿的投资啊,一旦打了水漂,虽说对他们云梦泽来说也不至于伤筋动骨,但传出去总是不好听,于是就跟马青槐打听起了中策。
马青槐摸着山羊胡子,说道:“没有中策,只有下策,你想不想知道。”
姚白对于这群老字辈喜欢卖关子的习惯,那是已经习以为常了,赶紧一副躬身受教的模样。
“下策嘛,就是施法驱除小区内的盘踞不散的阴气,这个法子,费时费力,还不一定能成,就算阴气驱散之后,能不能再召来住户,反亏为盈,我老头子不懂商业,也不能跟你打包票。”
马青槐说到这里,便住了口,作为一个瞧事儿的师傅,他自觉自己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是违背祖训了。一般瞧事儿的师傅,那可都是有一粒芝麻都得说成是西瓜,老鼠大点儿的小鬼作祟,那也得舔米喂油,给它活生生说成是什么鬼王娶亲,薅的就是资本主义的羊毛。他是见姚白对自己等人都十分尊敬,自己也不是什么招摇撞骗之人,风骨还是有那么半斤八两的,这才说了实话。
姚白仔细琢磨着这里头的利益得失,是及时止损,还是赌它一把?为了能更加缜密的计算,他不得不又问了一句,如果选择驱散整个小区的阴气,需要多少钱和时间。
这话一出,几名“先生”都是面面相觑,钱谁不想赚啊,姚家要是真的选择远而避之,那他们到手的钱,也就是个感谢费,但是他们选择这条费时费力的路子,不说当今大环境之下,做这种事情有多麻烦,光是风险,就不是他们几位加起来能有三百岁的老人愿意去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