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临江那点所谓的大生意,和公主殿下的小生意比起来,如山中溪水遇上狂奔的长江。
木屋外,岳敬将军的女儿跪坐在地上,怀中抱着李昭宁的刀。
李昭宁对她说道:“以后,为本宫带着刀。今天开始,你是本宫的人。”
“是,殿下。”
这刚烈的小丫头抢过烧红的烙铁往自己额头上按时候都没有眨一下眼睛,宁死不屈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到一丝害怕,此时却紧紧的咬着嘴唇,强忍着几乎要夺目而出的泪水。
再说众文武的营中。
尉迟浩给岳敬讲着他们来到琼崖之后的日子,一会功夫就让岳敬还有顾布扄脸上出现了笑意,可唯有一人脸上是严肃的。
众人发现了这个意思,顾布恴问道:“虞老,想到什么麻烦事情?”
虞正卿摇了摇头:“不是麻烦事,是件很可怕的事情。这驸马亲自出手,老夫内心有些惧怕,而且你们也知道,驸马这次怕是真的被激怒。”
众人沉默,驸马很可怕,这些人是领教过的。
岳敬不解:“驸马,那镇北侯家的九郎,那个纨绔子弟,他可怕?哈哈。”
尉迟浩扫了一眼这里的所有人,看没有不够资格的人之后说道:“老岳,卫广那小子估计已经死了,咱们现在的驸马不是。你可是不知道,咱们驸马动动嘴皮子就能翻云覆雨,无论什么事,就没见亲自动过手的。”
田思雨也说道:“就案卷的记录,驸马确实没什么事亲自过管过,一个让驸马亲自去执行的计划,虞老若是怕事情搞太大收不了场,我想大可不必担心。先不说佑良跟着,就说驸马本身也不是寻常心境。”
虞正卿说道:“话虽如此,今日白天殿下那番话,各位以为是谁的。”
田思雨笑了:“自然是驸马在背后支招。”
尉迟浩一拍桌子:“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这脑袋还在肩膀上呢。当下不如说说,怎么弄上几万矿工回来,听说那新法子可以出好钢,这铁矿怕不够人手去挖了。”
“这事,咱们要议一议,不过训练占婆兵的事情,要先议。”
众人都变的严肃起来,开始讨论正事。
话说几天后,琼崖北。
卫小白与焦昝、齐佑良来到这里之后,第一件事情是准备船只,事先有已经有士兵过来打前站,并且已经制作可以挂帆的大木筏。
接下来,就是等一个顺风,或是无风的日子。
眼下风向不对,过海难度会加大。
就在等候的时候,卫小白被刺耳的哨声所惊扰,这是来自警戒士兵的哨声。
卫小白赶到海边的时候,见到是几十个简易的木筏,还有许多乞丐。而海面上,还有不知道多少木筏正在排着长队往这里靠近,有的带帆,有的只是纯靠人力在划。
无论男女,无一例外的都是衣衫褴褛。
“哈哈哈,小叶子。”焦昝那狂喜的笑声引得卫小白看了过去,木筏上站起来的一个年轻的书生,全身漆黑,满身污垢。
齐佑良这时来到卫小白身旁:“驸马,来的是临江人。他们前来投靠殿下,有临江的兵,也有临江的民。跋山涉水、翻山越岭。没有干粮,靠着野菜,打猎,还有一路乞讨而来,这便是临江公主府。”
齐佑良的语气之中充满着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