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闫祖庚便下令道:“传令下去,加快行军速度。”
只要攻下叙永后,从叙永县出去可以说就是一马平川了。
来到叙永城下后,闫祖庚也不布置什么阵法之类了,上来就命令道:“告诉炮兵营,不要节省弹药,给我往死里打。”
像这样的县城,根本就用不到红旗军的士兵们抬着攻城梯去爬墙头,那样伤亡太大了,还不如占着火器优势,直接把城轰开的好。
闫祖庚的原则是,宁愿消耗些弹药,也得要减少伤亡,人命不是任何东西能比的。
再说如今后勤补给随时可以运抵过来,闫祖庚也不怕浪费弹药。
叙永城城墙上,虽然早知道遵义匪军会攻来,但当匪军真攻来时,身为叙永厅同知的刘祖增还是很慌张。
来此协防的叙州府长宁守备瞿子庚见状,笑着安慰道:“刘大人不必担心,据我所知,这遵义的匪军大多都是泥腿子而已,能有多大战力?末将已经向叙州府求援了,只要咱们坚守几天,援军必到。”
刘祖增见状,有心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时,城外忽然想起了“轰、轰、轰”的炮声。
瞿子庚条件反射之下一把扑倒刘祖增后说道:“刘大人,您还是先下去吧,这里末将来守着就成。”
“瞿将军多加小心。”刘祖增知道自己的斤两,闻言便不再客套,起身低着身子拱了拱手说了一声后便下了城墙。
城外,闫祖庚举着望远镜看着被火炮轰击的叙永城,哈哈一笑道:“还是这样的战争看着舒服。”
犹记得刚起事之初,他们克城攻关还是用人命去填,如今一对比,确实要舒服多了。
城外的闫祖庚是舒服了,城墙上的瞿子庚却是有些惨了,自己守城的火炮拢共就没几门不说,打出去的炮弹还够不着匪军。
瞿子庚被士卒们护卫着躲在一个角落里,看着遵义匪军的火器如此犀利,此时的他心里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大人,乱匪火炮太厉害了,我们该怎么办?”一个参将有些焦急的上前请示道。
他们本就是久未经历战事的守备军,有的还是临时招募而来凑数的,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啊。
瞿子庚闻言顿时反应了过来,他是主将,不能乱,可他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些什么时,一时竟然也不知如何开口。
他这个守备也只是捐来的,打顺风仗还行,如今这样的状况,他能怎么办?
不过,还没等瞿子庚作好反应呢,就见到不远处的城门已经被轰开了一个口子。
城外,举着望远镜的闫祖庚见城墙已被轰开了一道口子,顿时兴奋的叫道:“好样的,哈哈,告诉炮兵弟兄们,给我瞄准那个口子继续轰。”
又是几轮炮轰过后,一旁同样举着望远镜在观察着城墙上的清军情况的施少青发现叛军在撤下城头,顿时喊道:“不好,他们要逃!”
闫祖庚闻言也连忙举起望远镜看了看,发现果然如施少青所说,清军在后撤,见状,闫祖庚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拔出佩刀,高喊道:“告诉炮兵营,停火,其他人,给我冲,别让叛军跑了!”
听到闫祖庚的命令,不等炮兵营那边完全停下火来,各部队就在自己的指挥官的指挥下,纷纷拿着武器朝朝轰开的那个口子冲去。
城内,清军见城门已破,顿时军心大乱,很多人不顾军令转身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