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川乌听着薛远所说的计划,目光还是那么平静,没有透露出一丝的惊讶,等薛远说完了,朝川乌才点头说道:“你们果然想从这里逃出去。”
秦镇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准备要逃出去的?”
朝川乌看了一眼秦镇,目光中带有些许的笑意和佩服:“你又是让我们练习武术、又是让我们练好骑术、还让我们学习文化知识、现在更是让大家给党项人以老实听话的印象,做了这么多,要不就是准备逃出去,要不就是在党项人的统治下往上爬,如果想一辈子做奴隶,肯定是不需要那些技能的,而我知道,你肯定是不会甘于屈居党项人的统治的,那么,就只剩一件事了,逃出去。”
薛远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为什么就这么肯定我们不会想着在党项人这捞一份富贵呢?”
话一出口,薛远的脸一红,他知道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朝川乌似笑非笑的看着薛远,尽管他知道秦镇、薛远都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但是他还是要说,因为这些话他已经憋了很久,说出来才痛快。
“自打秦镇诉说了那个盛世的大唐,汉人的荣光之后,我就知道,我们之中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屈服于党项人了,我们的心中都烙上了作为汉人的骄傲,虽然我们身在囹圄,但心中有希望、有理想,有一个绚丽的世界,这是党项人永远给不了的;再说,就算你们想在党项人那捞一份富贵,也得党项人愿意啊!”
说完这句话,朝川乌望着秦镇:“说真的秦镇,我很佩服你,以前的你给我的感觉就是有一些聪明才智,但现在你给我的感觉就是自信和智慧,你能给大家带来希望,逃出这个地方,我们每个人都想过,但是没有人付之于行动,而你不仅想了,而且做了,而且是做这样一个对于我们来说如此庞大的计划,这就是我佩服你的地方,自从你受伤醒来之后,我感觉你真的不一样了,看来你这场伤没有白受。”
秦镇笑着说道:“那也首先得感谢你用精湛的医术将我从鬼门关拉回来啊。”接着秦镇又问道:“既然你能够猜出我们有逃离的计划,那别人估计也能猜出来,你看现在大概都是谁猜出了我们的计划。”
朝川乌说:“别人我不知道,但陈落生和马瑞两人心中大概也有一些想法。”
秦镇叹道:“是我低估了大家的智慧。”
薛远说道:“既然很多人已经有这方面的猜测,那么我们是不是不用隐瞒了,让大家一起参与进来。”
秦镇和马璇没有说话,他们想听听朝川乌的意见。
朝川乌想了想说道:“我认为现在向大家公开有些不妥,虽然大家心中难免有些猜测,但那只是猜测,大家只是在心里想想,并不会表现出来;但若果大家都知道了这件事,心境难免会发生变化,心境发生变化,时间长了,我们的行为做事难免也会发生异常,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来不得半点闪失,所以我认为现在这种境况下还是保密为好,等到合适的机会在公开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