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军、先行军......”在两位副统领和十夫长的带领下,众人齐声高呼。
等呼喊的浪潮过去之后,拓跋泽面色稍微犹豫了一下,随即坚定了下来,向拓跋珪跪拜道:“珪大人,关于这次出征属下有一些想法需要向珪大人禀报。”
“讲!”
“我们每次南下,就是因为兵力太少,所以抢来的很多粮食却运不来,只能便宜了别的部落或者无奈的烧掉,这次出征,我们可以选用一些奴隶,帮我们照顾战马,押送粮草,这样我们可以抢来更多的粮草和奴隶。”拓跋泽建议道。
“不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在战场上用一些汉人和回纥的奴隶,万一他们临阵倒戈了怎么办,这样的损失我们承担不起。”另一名副统领拓跋彀反对道。
拓跋泽冷笑道:“你说的这些我也有考虑,首先我们需要选那些老实听话的奴隶,其次是将他们分开编制;现在那些汉人拿上武器都不是我们的对手,更不用说手无寸铁的奴隶;那些汉人都是一些温顺的绵羊,但是他们可以干很多我们干不了的活,比如这个马场里的那十名马奴,我们亲军的战马如此健壮,与他们的细心饲养分不开的,如果在出征的时候把他们带上,我们的一部分战马可以让他们喂养,一些粮草和奴隶让他们看管,这样我们的勇士便可以腾出手来抢更多的东西。万一路上他们有什么异动,一刀砍了便是。”
拓跋珪沉吟片刻:“我们以往出征也会带上一些奴隶,他们的确可以干一些我们干不了的事,有些汉奴为了富贵,还给我们充当向导,汉人的确没有了以前的荣光和傲气了,就连他们中原的皇帝,也成了沙陀人;那就选择五十名老实听话的奴隶,编入我们出征的队伍当中。这件事,就由拓跋泽和拓跋彀两人负责吧。”
说完,拓跋珪叹了一口气:“我们党项的族人还是太少了,不然也不会只占据灵夏兰凉几个州,如果我们有汉人一半的人力,就不会屈居在这个西北的角落里了。”
秦镇没有想到,他们还在费劲心思如何加入这次南征的队伍,拓跋泽已经将路铺好了。
拓跋泽和拓跋彀选了三十名军奴和二十名牧奴分编到各队伍当中,秦镇等人老实听话的形象让拓跋泽多他们的感觉还不错,所以就把秦镇等人归到拓跋丰的名下,继续照顾战马。
布尔智马场开始进入了热火朝天的训练之中,秦镇等人比以前更忙了,几乎没有任何休息的时间,辛亏其他四十名军奴和牧弩也逐渐到了军中,拓跋泽命令他们和秦镇他们一起照料战马,秦镇他们才慢慢轻松了一些。
相比布尔智马场的火热,渭州折冲府却显得极为萧条,训练场上只有一个团的兵力,却是显得有些有心无力,只是因为现在到了秋收的季节,折冲府的府兵们都回家帮忙收麦子去了。
面对这一状况,郭威和王圣也是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商量着让府兵轮流回家秋收,至少保证折冲府有一个团的兵力,现在到了训练最为紧要的关头,党项人和有可能会在一个月之内打来,郭威不敢有半点懈怠。
虽然训练重要,但是吃饭更加重要,来年一年的口粮都要从这一季的秋收中争夺。
郭威站在渭州城头,望着北方,眉头紧皱,他的身旁站着王圣,也是一脸的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