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虽然嘴上没说,但心底里确实有轻视四位之意;而先生还能在自身受到轻慢之后想着百姓,可见胸怀只宽广,令王圣汗颜不已,王圣不才,还请先生教我破敌保民之策,待退敌之后王圣一并向先生请罪。”
王圣竟能如此坦荡的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以一个折冲府校尉的身份向他这个还是党项奴隶身份的人赔礼,这令秦镇感动之余,对王圣的敬佩之情更深。
要知道,现在可是五代十国之期,不是后世的二十一世纪,等级制度还是很森严的。
王圣能这样承认错误,足见王圣的坦荡和身为军人的率直,秦镇为刚才自己小家子气的行为感到有些好笑。
秦镇连忙直起身,双手扶住王圣,笑道:“大人称呼在下秦镇即可,先生的称谓在下可担当不起;大人既如此坦荡,秦镇也不会藏掖。”
王圣直起身子,拱手道:“请秦兄弟赐教。”
秦镇稍作思索,理了理思路,说道:“在快速突击和机动能力上,普通的步兵的确没有办法和骑兵抗衡,现在我们手上唯一能和党项骑兵抗衡的,就只有我们的骑兵,所以我的想法就是以骑兵牵制党项骑兵,所有步兵协助和组织当地百姓撤离。”
听到这里,赵飞虎不干了,大声嚷嚷道:“凭什么李文彬去打仗,我就得撤退,我比李文彬差哪了?我才不当那怂包卵蛋,要撤你们撤,我要和那帮狗日的决一死战。”
王圣眼睛一瞪,赵飞虎悻悻然闭了嘴,可是脸上明显写着三个字:不服气。
秦镇笑道:“不管是牵制党项人还是组织百姓撤离,都是为了一个目标,那就是尽可能的保全这几千名百姓的生命和保存渭州折冲府的实力,让渭州少受损失;所有的军事行动都应该以这个目标为前提,进行合理的部署;以骑兵牵制敌人是现在我们最有可能达成这个目标的办法,步兵去了基本上起不了任何作用,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过,只有枉送性命而已;既然如此,为何不让步兵的作用发挥大最大,通过步兵的组织和协助,让百姓撤离的速度更加快一点,这样百姓的安全也就多了一分。”
王圣听得直点头,眼睛里透着亮光。
李文彬沉思片刻,问道:“如何用一队骑兵牵制党项军,我们的骑兵战斗力本来就比他们弱,一对一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而现在他们的骑兵数量又是我们的两倍有余,我不怕战死,但是我怕无法牵制住敌人,让他们追上百姓,那我就成了渭州的罪人了。”
秦镇呵呵一笑:“我们又不是要打赢他们,只需拖住他们即可,我刚才说了,我们现在有两个优势,一是情报优势,二是地形优势;我们可以利用这两个优势和他们打游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