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自己是轻度患者,随着长大,凝血能力才渐渐降低。
可尽管如此,这针口大小的伤口,目前对于现在的自己也够吃很大一壶了。
自己把自己搞个地狱开局?
“难受。”
他这个婴儿在床上看着这个简陋农村土屋,欲哭无泪。
他只得以流血的状态,探索自己的根源梦,
第三次,他这个婴儿尝试偷偷跑走,结果还没有跑出门口,就被父母捡回来。
他进行各种尝试,终于成功匍匐前进,悄悄潜行,爬到门口,
“又一个娃儿是这样。”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大儿已经七岁了,再来个病儿实在养不起了,要不真送走吧?”
他发现父母在门外争吵,伴随着呜咽,从对话中,得知了婴儿时期的自己人生经历:
父母迷信,
血友病是瓷娃娃病,受伤碰撞,流血不止,
但在这个年代对乡里人来说,是撞邪了,怪病,诅咒,最关键还要被街坊邻居瞧不起,
或许不久后,自己就会被父母抛弃到县里。
很快,他尝试能坚持“人生梦”,最长时间到什么程度,发现自己最长只能在其中坚持一个星期,然后就苏醒了,醒来浑身头疼,精神力被榨干!
但即使是长达一个星期的长梦,也不过是一个午觉的时间,阳光才从窗口照射下来,实在是让人称奇。
“人生之梦。”
自床上坐起身,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祝正微忽然想起了某个典故:
黄粱一梦。
此典故自唐代《枕中记》,卢生进京赶考落榜,抑郁不得志,回乡时在邯郸旅店住宿,旅店主人乃是得道隐世仙人,听闻此事,便让卢生入睡,做了一场享尽荣华富贵的八十年美梦,醒来的时候,卢生却发现店主人蒸的黄粱米饭竟还没有熟,因而大彻大悟。
“何其相似?”
“梦里到了一场很长很长醒不来的梦。”
“就像是人与人的悲喜,梦境与现世的时间亦不相通。”
祝正微自言自语。
黄粱一梦,庄周梦蝶,这些古代志怪典故,对当今的现代人来说十分耳熟能详,里面倾注了人类自始至终对于未知神秘长梦的好奇与恐惧。
“但果然是这样,能改变过去的出生!!”
祝正微兴奋地裂开嘴,血液在沸腾一般,心脏咚咚作响,忽然想起了前几天刷号的雨夜里,王军说的话:
“唉,这都是天注定的,长相容貌,家庭出生,天赋才能,决定我们起点就这样....”
“要是我们的人生,能像是你这款游戏一样能刷‘初始号’,像是捏娃娃一样,选定出生家庭,选武功天赋、选才情,捏发型,捏身材,再出生的话....”
眼前,自己不是在重新改造自己的出生?
捏脸?
捏身材?
捏发型?
选天赋?
...
他陡然间,整个人从床上站起,忽然爽朗大笑,
“人生不过一场梦!或许眼前,恰逢其意??我要捏脸!我要刷天赋!!哈哈哈哈!”
旁边两个舍友懵了。
“娃儿,刷号,刷疯了。”王军一脸怜悯。
“傻了,没救了,直接火化吧。”李响也露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