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益守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问道。
“不会不会,此人只有二女,都已经年过三旬,其中一人早已嫁给琅琊王氏的王规多年,生子王褒。主公不用想太多了。”
陈元康微笑说道。
“嗯,那便好。之前我本欲前往乌衣巷,又怕王谢等族让他们家的女儿给我抚琴画画,到时候往我怀里钻,你说我是要还是不要呢这事就闹得不开心了。”
当初占据建康时,乌衣巷大族往大营内送女,可没跟刘益守客气
听到这话,陈元康满头黑线,讪讪说道“主公想太多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谁都知道主公心有大志,行的是泱泱大道。
这会主公想王谢之女为妾室任意亵玩,恐怕人家已经不答应了,谁让主公不让麾下兵马在建康劫掠三日不封刀呢”
他这话带着揶揄,刘益守不禁默然。
人家看出你是讲规矩的,好处是你有机会调动各种资源,当然坏处也有,很难让别人有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了。
毕竟,未知的才是恐惧的。
如侯景入建康那样喜怒无常的人,才是最令他人畏惧的那类人,从这个方面看,刘益守显然是不合格的。
“好吧,我也就随口一说罢了。”
刘益守摆了摆手,他其实只是有点好奇侯景都“求而不得”的王谢之女到底有什么金贵的,倒不是觉得这些美色比自己拥有的强多少。
若是只盯着漂亮的躯壳,那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新鲜感罢了。到手之后,亵玩一番,也就索然无味了。
大丈夫岂可事事都盯着女人
在刘益守看来,不当工具人的妹子,不是好妹子。
建康城外城的某处大宅内,一个锦衣绸缎的中年人,面容虽然俊朗,此刻却是愁眉不展。他正在跟一位七旬老者下棋。
“听闻刘都督与魏军在青徐交战,此事父亲以为如何”
说话的中年人叫袁君正,而盯着棋盘的老人,正是从南朝宋活到南朝梁的袁昂,也是陈元康口中那位破局的关键人物。
“继承我衣钵的乃是威明王规表字,而不是你。那些军国大事,与你无关,看着棋盘。”
袁昂不为所动,稳稳落下一子,语气甚为鄙视。
“家中女卷甚多,听闻那刘益守好色如命,若是要如何”
袁君正有些急不可耐的问道。
“如果要来,你这废物大可把自家女儿送出去,便去送吧。”
袁昂冷笑一声,他的两个女儿,一个是琅琊王氏王规的妻子,一个是萧衍次子,也就叛逃到北魏后客死他乡的那个萧琮的王妃。
自己这废物儿子袁君正,还真以为现在是老黄历呢
“父亲如今正是个机会啊,北伐一事沸沸扬扬,青徐有不少三吴的兵马在那边。如今刘益守在宴席下大谈出兵一事,又说要恢复旧都。我袁氏祖籍在陈郡,若是能收复故土,那岂不是光宗耀祖之事”
袁君正一脸激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