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韦氏水军大船很多都进不来抚河这一段,剩下的小船,又没办法把那些临川豪酋们一网打尽。
陆战的那些杂务,都是由黄法氍和余孝倾他们负责。所以周敷探查的情报,也是基本准确的,如果刘益守不出奇兵的话,那么周迪他们此战确实很有把握。
“在主公的谋划面前,这些人都是插标卖首。”
斛律羡摆了摆手说道,虽然他的语气很是严肃,但配合着那张嘲讽脸的狐狸面具,怎么看怎么怪异。
正在这时,一个戴着青鬼面具的手下匆匆忙忙的跑来,对斛律羡拱手道“都督,敌军兵分两路,走大游源和小游源,朝着我们这边来了。
估计二者行军速度不同,到达的时间也不同,要如何处置才好”
“不急,等他们到了界山岭脚下再说,派人去联络黄法氍和余孝顷,等敌军队伍经过后,炸断山岭上的巨石,把归路给他们堵上”
斛律羡平静说道,他在模彷刘益守平日里下令时的语气,只是那张面具怎么看怎么违和,部下们想笑又不敢笑。
掐头去尾打中间,这是之前就定好的战术。然后落凋队混在黄法氍等人的军队中,在战斗时射杀敌军指挥的将领,其他的事情都交给那些已经被招安的江州本地豪酋解决。
此战之后,巴山郡豪酋与临川郡豪酋就是手里有血仇,势不两立的两个群体了,这对于刘益守开发江州的计划,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
所以此战不仅是立威之战,更是布局之战,绝对不容有失。刘益守已经在湓城对岸的雷池那边整编各路援兵,一旦战事不利,便会改取巧为强攻。
“来了”
斛律羡身边的手下指着山脚下一字长蛇的队伍说道。
周迪麾下的豪酋们都非常狡诈,自己的队伍绝不跟其他人混编,每一支队伍都相隔了一小段距离,似乎稍有不对就会疯狂跑路,让前面的同僚来垫背。
“呵呵,都是些小心思,不值一提。”
“把炸药点了,发总攻信号”
斛律羡学着刘益守平日里下令时勐的一挥手,心中顿时一股豪气涌上来了。
很快,山顶上绽放了三颗巨大的烟花,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界山岭某处悬崖的巨石从天而降,将狭窄的山路几乎全部堵住了
嗯,几乎,剩下的大概能让瘦一点的人侧身挪动过去。
远处大游源和小游源的山路也有巨石落下,把山路堵住了一大半。山下领兵行进的周迪,回过神来之后,就立刻察觉到恶战在即,下令结阵自保。
然而为时已晚,他已经约束不住麾下那些疯狂溃逃,拼命摆烂只想逃命的临川豪酋们了。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凋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