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朝廷的事情还蛮乱的嘛,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益守摸了摸脑袋,尴尬的干笑了一阵,却发现佛堂里的人,都用诡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套路哥”道希大师显然稳得一比,倒是“老实人”道静急得火烧眉毛。他拉着刘益守到佛堂的角落里,贴耳低声道:
“天子忍太后已然许久,此次派人出宫求援,就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思。
如今信使中箭昏迷,事不宜迟,得有人替他去一趟并州才行。我师兄是想让你去一趟,只是路途凶险,你又无武艺傍身,去了也是凶多吉少。
不如就此别过,你快离开寺庙吧。”
道静明显是个软心肠的,可惜刘益守却是知道,此刻自己只要有出寺庙的心思,就会在第一时间被那些名为武僧,实则退役禁军的家伙撕成碎片!
这座寺庙宣武帝所建,它的作用,只怕也不仅仅只是为了佛经。
“唉,老静啊,来都来了,哪里还能走啊。对了,寺庙外站着的两个武僧,都是万人敌么?”
刘益守意有所指问道。
道静压下想暴揍他一顿的冲动道:“万人敌会在这庙里当毫无油水的武僧?”
“那可特么的差劲了啊。”
刘益守无奈叹了口气,拍拍道静的肩膀,走到道希大师面前,盘坐在他对面说道:“大师怎么说?”
“我们出洛阳太扎眼,只能施主……”
还不等道希说完,刘益守就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大师,不是我说,您看我这模样,出门安全么?觊觎在下美色的,那可不是一个两个啊!”
刘益守无奈的摊了摊手,一副任人宰割的咸鱼姿态。
男人用美色这种词来形容十分不妥,但看了看刘益守俊朗非凡的模样,道希又觉得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眉毛一挑,倒也没有否认刘益守的话。毕竟,之前洛阳某元氏权贵家奴想抢夺刘益守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闻。
既然有前例,那么出了洛阳城,岂不是更不保险?
“而且啊,大师,现在,您和贵寺……不,应该说我们,可能会有点麻烦了。”
刘益守面无表情的指了指大门方向,继续说道:“平日里这破寺…我是说圣明寺连个鸟都不来,大门开着都没人进来。
如今却大门紧闭,而且还有两个武僧值守,就差没在门上写着:这里躲着信使!如果在下没猜错,搜捕的人,应该很快就要到了。”
纳尼!
佛堂内众人都是大吃一惊!
“在下……重担在身,绝不能……”
昏迷的倒霉蛋醒了,似乎听到刘益守最后一句话,挣扎着说了半句话,又晕了过去。
“洗洗睡吧您,身体真是好,流这么多血还能说话。”
刘益守对着地上躺着的年轻信使翻了个白眼,无力吐槽。
“大师,现在就把信使藏在佛堂大佛像后面佛龛下,那个地方只要不凑近了蹲下低着头去看,一般看不到的。而且那里不透光,还要点着火把去看。除非翻脸,否则一定不会仔细搜!”
“把寺庙门打开,佛堂门打开,所有武僧离开前堂!”
“佛堂里多烧点香,把作法式的东西都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