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生没有那么多如果可言,这就是命运!一如当初自己刚刚到这里的时候,如果没遇到崔冏,只怕会被抢到元雍府中,结局难料。
刘益守走到床边,看着二女抱在一起呼呼大睡,口水都把衣衫打湿了,他哑然失笑,俯下身轻轻的吻了两个女孩的额头。
“如果人生中只有岁月静好,那该多好啊。”
他下意识拍了拍藏在胸口的那份“必杀名单”,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
……
两天后,任城王府里张灯结彩的,庆祝任城王元彝大婚,新娘是出自长乐冯氏,亦是元彝的另一位“表妹”。
其实,如果冯令华想找的话,可以给元彝找几十个这样的“表妹”来,不过冯淑鸢是跟元彝从小玩到大的,感情自然是不一般,那是别的冯氏妹子不能替代的。
刘益守觉得跟元子攸比起来,元彝只能算是个心性不成熟,心胸不开阔的小男生,远远不能算是个“坏人”。
嗯,也可以说,他连做坏人的资格都没有,而刘益守则已经在尔朱荣心中挂了号,算是“出色的资深坏人”。
府内的一间僻静院落里,也摆了好几桌,不过不是菜,而是切好的水果冷盘。气氛也不像是婚礼时的喜庆,而是凝重得要滴出水来。
“尔朱大都督这就是没诚意了。”
一个山羊胡子的老者不屑说道。
在座的都是洛阳的世家豪门派出的代表,或许是家中管账的,或许是有能力的远房亲戚,所谓“正主”,都是顾着矜持,哪里肯见刘益守这种“跑腿之人”呢!
“那么,是哪里没诚意呢?”
坐在首席的刘益守皮笑肉不笑问道。
“这些田庄,只有地,没有佃户,那算什么田庄?”
山羊胡子老者不客气问道。
“我们家乡有一种面点,叫公婆饼,你觉得里面会有公婆吗?”
刘益守笑着问道。
这特么的……有些无耻啊!
“据说江南有个名酒,叫美人醉,香醇无比。请问这酒里面有美人吗?难道田庄里,就一定要有佃户么?”
刘益守再次反问了一句。
似乎感觉自己有些过分,他清了清嗓子道:“佃户呢,是没有了,但是洛阳城嘛,人可是多的是。”
看到众人都有些意动,刘益守指了指远处说道:“河北动荡,很多灾民,哦,不对,是贼寇,都躲到寺庙里面去了。啧啧啧,这些人要是能安置在田庄里,你们还怕没有人耕田么?”
是这个意思了!
勋贵们或许脑满肠肥,但他们麾下办事的,肯定不缺灵醒人。一个胖乎乎的小胡子中年问道:“可是,寺庙并不好进啊。”
“一般情况下是的,但是,如果天子下一道诏书,那就不一样了。至于天子要如何下诏书呢?我这里有一份请愿书,你们轮流看看,合适的话,就在上面按上手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