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稀稀拉拉的箭矢落入城下。
然而,箭矢终究是太少了,而冲上来的黄巾士卒又那么多,除了几个倒霉的被射倒以外,其他人硬是屁都没事就冲到了护城河边上。
第一梯队的士卒到了河边,把肩上的填埋物往河里一扔,随后便头也不回地往后逃命,待回到阵前,扛起准备好的填埋物后一转头再次回到战场。
就这样,守城的黄巾士卒到后来都懒得放箭了,因为聊聊近百支箭矢对冲上来的填坑小队而言完全没有任何作用,反倒是不熟悉弓箭的黄巾士卒拉得手都疼了。
平原城外的护城河还是有些规模的,但在第一梯队三千士卒的努力下,不到半天护城河已经被各种填充物完全填满。
地面上到处都是流淌出来的泥水,踩一脚上去,溅半裤子泥浆。
看到这模样,潘凤并没有再让人直接发动攻击,而是开始整顿曲部,准备让太阳晒一会儿等水分蒸发一些再对城墙发起进攻。
时间很快来到下午。
经过午间烈日的暴晒,之前从护城河里挤出来的泥水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即便是士卒发起冲锋也不会对他么难造成多少影响了,更重要的是,井阑的移动不会再受到任何影响。
这是潘凤第一次指挥攻城,即便是守城的只是一群黄巾士卒,潘凤也没有掉以轻心,而是把攻城利器井阑也搬了上来。
井阑与一般的云梯不同。
云梯虽说可以直接架到城墙上,但士卒想要冲上城墙还是需要往上攀爬一段距离的,也就是说士卒在进攻途中是以仰攻的方式发动攻击的。
而井阑不同,井阑整体的构造就像一座长着轮子的箭塔,它最大的作用就是以上对下的优势压制城墙上的士卒。
换句话说,井阑很高,往往比城墙要更高一些,所以可以居高临下地对城墙发动攻击,以此压制城墙上的守城士卒,从而给云梯上攀爬的士卒制造登上城墙的宝贵机会。
只不过井阑过于笨重,又惧怕火烧,所以用起来需要大量人员护在周围。
大军前方,颜良高举佩剑。
“压上去!”
随着颜良的令下,大批士卒推着井阑和云梯缓缓靠近城墙。
城墙上的黄巾军见到这一幕,又把之前放弃的弓箭捡了起来,然而这一次,有云梯和井阑的遮挡,那些射下去的箭矢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这一幕,让黄巾守将的脸色大变。
“都给我射准点,别他娘的射那些木头疙瘩了,再射不死那些兵卒,你们都要死!”
黄巾守将也不管自己麾下士卒的水平如何,只是一个劲地催促他们进行精准射击。
然而,任凭黄巾士卒如何努力,依旧效果甚微。
终于,井阑和云梯在众人的推动下来到了城墙下面,到了这时候,藏在井阑上面的冀州军士卒也不再隐藏身形,纷纷从井阑的挡板后面站起身来,然后将手中的箭矢往城上射去。
冀州军的弓手可不是黄巾中那些半吊子弓手可以比拟的,在占据了高度优势后,弓手们射出的箭矢就像一张张催命符纸一样,谁中谁死!
一排井阑推进到墙边对着城墙进行弓箭压制,它们之间的空隙中一架架云梯车也开始伸展开来,厚重的梯子架在墙垛上,让那些企图推开云梯的黄巾士卒显得格外可笑。
“杀上去!先登者,赏千金,拜裨将!”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哪怕此刻正在攻城的主力曾经也是黄巾乱贼,但高昂的奖赏还是让他们一个个红了眼睛。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