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公孙纪便带着刘虞的信件出发了。
在公孙纪出发后,刘虞便做了最坏的打算,开始让麾下各部整顿兵马,一旦有不好的消息传来,他的五万大军就要出兵北平了!
......
右北平,公孙瓒府邸。
公孙纪作为公孙瓒的好友自然不用在府衙中与公孙瓒见面,在得知公孙纪到来的时候公孙瓒直接就在自己府上办了酒宴,用以接待公孙纪的到来。
其实公孙瓒与公孙纪两人并没有任何亲族关系,两人真的只是姓氏相像而已,真要说关系也需要再往上追述好几代才行。
“子纲兄,你可是许久没来我这北平了,我想你的紧啊!”公孙瓒举起酒杯与公孙纪一饮而尽。
公孙纪放下酒杯,长出一口气:“并非我不愿前来,而是伯珪与刘公之间的关系让我不方便前来,要不是这次受了刘公的指示我也不能独自前来啊。”
公孙瓒是在征战外族的时候与公孙纪相识的,那时候因为两人同姓公孙所以公孙瓒对公孙纪非常友好,相应的公孙纪也把公孙瓒视作自己最好的朋友,两人之间的关系跟寻常结义兄弟也差不到哪里去,便是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越也以兄长之礼对待公孙纪。
这就让公孙纪对公孙瓒一家的好感更加深了。
其实这次被刘虞派过来的原因公孙纪也清楚,正是因为考虑到他与公孙瓒之间的关系必定不会被公孙瓒为难这一点。
“不知子纲兄这次带来了刘虞的什么指示?”公孙瓒也放下酒杯,提到刘虞的时候语气多有不敬。
公孙纪心中暗叹,此时的公孙瓒在他这个上使面前都毫不忌讳对刘虞的不敬,可见刘虞在公孙瓒这里已经没有丝毫威信可言了。
念及此处,公孙纪只能将刘虞给他的信交给了公孙瓒。
“伯珪,你可知前些日子有一批乌桓人在你这里贩卖皮草?”公孙纪问道。
公孙瓒一边打开刘虞送来的信件一边满不在乎地回答公孙纪:“确有一批,不过被我查出他们卖的皮草只是以次充好而已,所以让我打死了几个,放了一个回去给他们部族传信。”
“这...伯珪,你可知你放回去的那个人告状都告到刘公那里去了!”
公孙瓒轻描淡写的样子让公孙纪有些着急,他出发的时候可是看到刘虞麾下的那些将领已经在整顿兵马了,公孙纪用屁股想都能猜到这是要来对付公孙瓒的。
他不想让刘虞和公孙瓒正面开战,因为一个是他的上官,一个是他的好友,况且刘虞对他也是多有倚重,在刘虞与公孙瓒之间,他还真不好决定具体帮谁!
所以他在来的时候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解开两人之间的矛盾,若是两人真的不可调和,他也无愧于心了。
“伯珪,刘公在听到那个乌桓人的告状后非常生气,在派我到你这里的时候已经在调遣兵马了,依我对刘公的了解,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伯珪你可不能再像往常那样轻慢对待了!”公孙纪苦口婆心地说道。
然而,公孙瓒的注意力只是放在信上并没有去注意公孙纪的好心。
看完信件,公孙瓒将信放下长叹一口气,刘虞在信中责问他为何要欺负几个买皮草的异族,而且还不明所以地打死了他们好几个人,言辞间都是在责问公孙瓒为何对异族这样凶蛮暴力,为何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
这些公孙瓒看了就头疼。
“刘虞还是太过懦弱了,这群异族狼子野心,再这样偏袒下去,这群乌桓人都敢骑到我们头上来了,你可知道,当日刘虞口中的这些买皮草的乌桓人可是对我拔出了刀子!”
“我乃大汉奋武将军,先帝亲封的蓟侯,他们几个异族蛮子居然敢对我亮刀,这种人不杀他我大汉国威何在!”公孙瓒沉声说道。
公孙纪一惊,原来这里面还有这种隐情,这么一说,公孙瓒别说留了一个乌桓人,就算他把那群乌桓人全部杀光也是合情合理的。
这个消息让公孙纪心下一松:“原来还有这个原因,那可恶的乌桓人尽说伯珪如何蛮不讲理又如何对待他们这些人,却完全不提他们冒犯在先,果真阴险!”
“伯珪你放心,我这就给刘公书信一封跟他说明其中缘由,也好让刘公看看乌桓人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