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心道你这不是废话嘛,发生在高邑城中的事情,有几件是瞒得过韩馥的?
“奉孝别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我结果便可。”潘凤不耐地挥了挥手。
郭嘉直起身子,双手搓了搓:“嘿嘿,只要子和匀我几坛主公赏赐的美酒,我立刻就告诉你主公是怎么个应对之法。”
潘凤都快气笑了,这货主动找上门来,果然不是因为关心自己,而是在关心那些美酒!
“得得得,我府中剩下的好酒你都拿走,以后别再向我讨要了。”潘凤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婢女下去通知管家。
待婢女下去后,郭嘉这才心满意足地瘫了下去。
“咦,奉孝你不是说要告诉我主公的举措吗?我都叫人去拿酒了你怎么不说了?”
郭嘉摆了摆手:“子和早已猜到,何须再来来问我,我不说也罢。”
好家伙,潘凤这次是真的气笑了,这厮居然在他这里空手套白狼!这要是让你成了一次,以后还不天天被你敲诈?
“既然奉孝不说,我这酒你也别拿了,现在就回去吧。”潘凤说着就要赶人。
“哎哎哎,子和你怎能如此不懂待客之道,我到你府上那是客,你怎能主动驱赶!”郭嘉急了,酒还在酒窖里呢,他怎么甘心现在离开!
“既然子和想听,我说给你听便是。”郭嘉无奈,还是要费一番口舌才行。
听到这里,潘凤才施施然坐了下去。
“其实子和应该也能猜到,主公对子和的偏爱有谁看不出来,别说是区区一个庞杨了,便是一百个庞杨,主公又怎么忍心责罚于你,再加上实事本就是庞杨辱你在先,你杀他也是理所应当,反倒是大公子因为放任庞杨作为被主公禁足了三个月,如今尚在府中闭门思过。”
说到这里,郭嘉顿了一下:“其实,依我之见,子和若是不想得罪大公子太深,不妨主动去主公那里替大公子求情一番,届时主公与你与大公子都好再次相见,否则难保大公子不会在事后记恨于你。”
郭嘉这句话是肺腑之言,那天晚上的事情,要是换做其他心胸狭隘一点的,或许会视为毕生耻辱,大公子韩德虽然继承了韩馥的仁德,但不代表他不会记恨潘凤,一旦真的记恨上了,到时候韩德继承家业后潘凤又要如何去面对?
对于郭嘉的话潘凤倒是认可的,那晚硬要说的话韩德与他了两人都有过错,但韩馥只罚韩德不罚潘凤的行为确实不太可取,说到底,韩德的出发点本就是好的,没必要因为一个毫无关系的路人与之交恶。
当然了,要是韩馥把其他诋毁潘凤的狂生给抓起来,潘凤不但不会去求情,反而会帮着韩馥手起刀落弄死所有哔哔赖赖的嘴炮。
“奉孝言之有理,我这就去主公那里给大公子求个情,顺便也给主公认个错。”说着,潘凤就要离开。
可他刚刚起身郭嘉就叫住了他。
“子和且住,主公那里的事情倒是容易,但有个人的事情不好解决,这也是我今天来通知你的主要原因。”郭嘉说道。
潘凤一愣。
“谁?”
“蔡公!”
......
潘凤没想到蔡邕会牵扯到这桩事情里来,他根本无法理解一个普普通通的狂生怎么会牵扯到蔡邕这种当代大儒身上。
难道他是来给所谓的读书人撑腰的?
潘凤左思右想,除了这个理由以外他也只能猜测这个庞杨与蔡邕有某种亲戚关系了,否则蔡邕凭什么给庞杨出头?
不光如此,蔡邕来的速度比潘凤预料的还要更快一些,在他去韩馥那里给韩德求情回来后,蔡邕已经被仆从领着等在了府中大堂。
见到潘凤回来来,蔡邕当即站起。
“潘凤,你可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