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飞了没几十米,回头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王善之和孙虎,叹了口气道:
“这两人都放着也是不妥,算了,好人做到底吧。”
说着又飞了回来,左手拎着王善之,右手拎着紫阳剑和乌墨,便向那秦山山脉中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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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善之做了一个梦,或者说很多个梦。
梦中他先是看了一场上古时期的打仗现场版,看见了一名神似成琦儿的红衣少女。
又梦见自己神功大成,可以御空而飞,一击就打的不可一世的孙虎,口喷鲜血。
还梦见自己被天上掉下来的一座大山狠狠的压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最后梦见自己在一个小山村中,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正费劲给他嘴里灌水。
王善之缓缓地终于睁开了眼睛,模模糊糊真的看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正笨拙的用勺子撬着他的嘴,刚刚撬开一点,就欢天喜地又迫不及待的把身边碗里的水使劲向他嘴里灌去。
“咳咳咳。”一碗水实在太多,灌的他满脸都是,一阵咳嗽,他是真的被水呛住了。
此刻他明白了,最后一个梦境不是梦,是真实的。
他刚准备询问,发现自己的嗓子干的像塞了一堆破干草,一个声都发不出来,而那个小姑娘看到他醒了,愣了一下,然后用她的小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脸,看着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突然兴奋的大喊起来:
“阿爹,阿爹,这个好看的叔叔醒了!”
然后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叔叔?”怎么睡了一觉莫名其妙的长了一辈,自己就比这小姑娘大六七岁,应该叫哥哥才对吧,王善之心里想着。
忽然一扭脸,看到了地上放着一个水盆,水盆里倒映着自己的脸,脸色蜡黄,双颊微陷,两眼无神,显的十分的憔悴。一脸的络腮胡子,看起来像三十多岁。
“怪不得他叫我叔叔,不对,这是哪里?我到底睡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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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大陆最北端,人迹罕见的黑森林。
说是黑森林,主要是此处常年寒风凛冽,不见天日的刮着黑雪,而在这只生长着一种叫黑针松的树。
此树高约十丈,树顶处长一个直径二三丈的圆顶。一棵接一棵,盖住了整个天空。
密密麻麻的黑针松树和常年不断的黑雪,远远望去,就像一只张开嘴的巨兽,静静的横在那里。
除了人在森林边缘狩些小兽和砍些木材,很少有人会进入这片森林。
此刻,正有两名男人在黑森林深处,慢慢的向前走着,而在这两人前后左右半空中,各飘着一顶小黄灯,微弱的灯光刚好把两人包裹在内。
“阎大哥,你确定‘冷艳锯’在此处?”
说话的是一名二十八九岁的青年,穿着一身月白色直领大襟长袍,袍上用金线上绣着日月星辰,腰间挂一玉坠,用古篆书雕刻着‘华盖’二字,手上拿着一只湖蓝色翡翠长笛,对着旁边一男人疑惑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