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战争。郑庄公要的不仅是胜利的结果,更是赫赫扬扬的过程。为壮声势,特制一面大旗,名为“蝥弧”,锦缎为面,宽一丈二尺,上缀金铃二十四个,绣“奉天讨罪”四个大字,旗竿铁制,重达百余斤。郑庄公下令:“谁能拿着这面旗,行走如常,便拜他为先锋,赐辂车一辆。”
一员银盔黑脸大将走了出来,原来是大夫瑕叔盈。他双手拔起旗杆,上前三步,再后退三步,毫不气喘,军士们齐声喝彩。瑕叔盈自己也感觉不错,大喊:“马夫呢?来为我驾车。”
“且慢!”一员绯袍大将走了出来,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大夫颍考叔,他淡淡瞟一眼瑕叔盈说:“不过是拿着旗子走几步而已,我能把它舞起来。”只见他撩起下衣,拔起那旗子,打了个转身,左旋右转,果然把那旗杆舞得像长枪一般,呼呼作响。围观者无不惊骇于颍考叔的神奇臂力。庄公大喜:“真是一员虎将,辂车就赐给你了吧!”
话音刚落,武将班中又走出一员少年将军,唇红齿白,端的是一副好皮相,正是号称郑国第一美男子的公孙阏。他倚仗着郑庄公对他的宠信异于旁人,行事向来比他人乖张些,此时指着颍考叔大喊:“你能舞旗,我也能,车子给我留下!”
偏颍考叔不卖他的帐,一手把着旗杆,一手挟着车辕,飞快地跑远了。公孙阏追了一阵子没追上,恨恨而返,嘴里还嘟哝着:“这家伙以为我们姬姓无人了吗?逮着机会看我不杀了你!”郑庄公见为了一面旗子几员虎将争成这样,忙来打圆场,另外备了一份车马赐给公孙阏和瑕叔盈。
七月朔,庄公与齐鲁二侯合兵于许城郊外。将讨许檄文用箭射入城中,以表示自己此次征伐师出有名。
次日早晨开始攻城,那许国不过小小一城,城墙也不高,护城河也没有多深。只因许君平日里甚为爱名,所以老百姓乐于为他守城,一时间竟也相持住了。那齐鲁两国不过是敲边鼓的,真正出死力的还得靠郑国自己。颍考叔抢得先锋大旗,自比别人更卖力些。
攻城第三天,颍考叔爬上云梯,将“蝥弧”大旗夹在腋下,纵身一跃,眼看已登上了城墙。这底下的公孙阏目睹这一切,眼起夺旗之恨,若他再夺得攻城首功,以为岂不更不可一世了吗?顿时恶向胆边生,弯弓搭箭,照着颍考叔背心就是“嗖”的一箭,正中后心。颍考叔连人带旗从城头上跌落下来。后头的瑕叔盈看得不太真切,以为颍考叔是被许国守城军士所杀,化悲愤为力量,扛起“蝥弧”,迅捷跃上城墙,绕城头跑了一圈,边跑边喊:“郑伯已登上城墙啦!”众军士望见绣旗招展,信以为真,顿时军心大振,一齐上城。城门已破,三国联军涌入城中,许庄公换了身老百姓的衣服逃奔卫国去了。
许地已得,郑庄公假模假样地让地于鲁隐公与齐僖公,可他们都坚决不受,异口同声地说应该由郑国接管许地。郑庄公正准备就坡下驴,忽听有许国大夫带着一个小孩子求见。那大夫姓百里,一进来就倒地下拜,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先君没有儿子,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叫新臣。望三位君侯垂怜,给我许国留下一点血脉吧!”
郑庄公斜眼望去,见鲁隐公与齐僖公脸上皆有不忍之色,心想:得,只能再装一回好人了。于是说:“寡人此来本是迫于王命,不是要绝许国的宗祀。现在许君虽逃窜,但既有新臣在此,就复了许国吧!只是新臣年幼,还是要有人相帮才行。”
于是将许国一分为二:百里辅佐新臣管理着东边;西边则由郑国大夫公孙获占着。名为帮助新臣,实际不就是监管么。齐鲁二侯没看出来这一层,只是一个劲地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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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庄公处置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