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瑕杀入郑宫,把子仪的两个儿子也杀了,迎子突复位。郑厉公送了宾须无重礼,千恩万谢地送他归了齐国。
又过了一段日子,子突觉得国中人心已渐渐稳定,遂对傅瑕说:“你守大陵十七年,拒不纳寡人以入,这没什么不对,本是食君之禄,终君之事。可现在你又贪生怕死,为了寡人而背叛旧君,你的心不可测!寡人今日当为子仪报仇!”
于是,命左右将傅瑕押出,斩于市曹。但赦免了他的妻子孥姑。子突这真是“过了河便拆桥”,不愧是腹黑的郑庄公最得意的儿子。不过,也是傅瑕做的太过了,什么是君主最重视的品格,不是能力,不是才华,乃是忠心啊!这点都参不透,不死何待?
原繁是子仪一派的,这时早称病还乡了。厉公还不放过他,派人上门责问,不得已,上吊死了。厉公秋后算帐,杀了当年驱逐他的公子阏。叔詹仍为正卿,堵叔,师叔并为大夫,人称“三良”。
周釐王三年的冬天,齐桓公又召集新入盟的宋卫郑三国,与鲁陈许等诸侯,共同会盟于幽地,歃血为盟,这才定了齐桓公盟主的称号。
话说息妫此时在楚宫已满三年,为楚文王生下两个儿子,大的叫熊囏,小的叫熊恽。息夫人三年不与楚王说话,楚文王问得急了,她才答一句:“我一个女人,前后伺奉了两个丈夫,不能守节而死,又有什么脸和人说话呢?”说完泪流不止。
楚文王郁郁,为了替夫人出气,便发兵攻打了蔡国。逼得蔡侯献舞袒露上身跪地请罪,将所有库藏宝玉金器献于楚国免死,楚国这才班师。这时郑厉公派人来告知自己复国了,楚王说:“都两年了才告诉我,这个姬突完全没把孤王放在眼里。”于是又发兵攻郑,郑又请罪纳贡。
自此时起,郑国就像个陀螺般周旋在齐楚之间。一会齐国打来了,便与桓公歃血为盟,结为欢好;一会楚军打来了,便向楚国称臣纳贡,没个定准。真是根墙头草,风吹两面倒,所谓“弱国无外交”,的确如此。
话说那个周釐王是个短命的,在位不过五年,死了。儿子姬阆即位,称为周惠王。
楚文王也是个好战的,之前曾与巴君一同伐申国,不知怎的惹恼了巴国人,巴君攻克楚国的那地。其守将阎敖游水而逃,上岸后被楚王斩了。阎氏族人恨上了楚王,于是与巴人约为内应,共袭楚国。巴军伐楚,楚文王亲自领兵迎敌,大战于津。不料阎氏族人于军中作乱,楚军大乱,大败而归。楚文王脸上中了一箭,急急逃回都城。
此时正是夜半,大阍鬻拳在里头问:“大王得胜了吗?”
“败了。”
“自先王起,我楚国军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现在大王败于巴地小国,岂不被世人耻笑?现今那黄国不来朝谒我楚国,大王不如移师去攻黄,若取胜了,再回来吧!”
楚文王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恨恨地说:“这次再不胜,孤就不回来了!”
这一次,知耻而后勇,楚王败黄师于躇陵。当夜,文王在营中梦见了息侯,被指着鼻子骂道:“我怎么得罪了你了?被你害死不说,还占我疆土,淫我妻子,我已向上帝告你一状!”于是上来打了楚文王一个耳光。文王大叫一声,箭疮迸裂,血流不止,急令回军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