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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数次侵犯晋国的边疆。骊姬这回又出主意让申生去伐虢,可献公吸取上回的教训,怕这回若申生再取胜便更难挟制了,于是踌躇未决。
大夫荀息进言:“虞虢两国关系亲睦,若攻虢,虞国必然相救,好比我国以一敌二,没有胜算。”
“那寡人便拿那虢国没有办法了吗?”
荀息出了个主意,以交好请盟为名,晋献公向虢公送了一车女乐,歌女舞姬。虢公丑十分开心,欣然收下。自此,日夜沉缅于美女音乐之中,乐不思蜀,连上朝也懒怠去了。大夫舟之侨劝谏两次,竟惹怒了虢公,把他贬到下阳关做守将去了。
另一边,晋国还向犬戎送去一份厚礼,请他们帮忙骚扰虢国边境。初次交锋,犬戎兵败,戎主不服气,起倾国之师再度来袭。这一回,那虢公丑自恃之前大胜,信心满满亲自领兵迎敌,双方在桑田陷入相持状态。
见此情形,晋献公又问荀息:“现在可以伐虢了吧?”
“还不到时候。因为虞虢两国关系尚未破裂。臣有一策,可以助主公把此二国都灭了。”
荀息的计策分两步:第一步,传信给晋北的守将,命令他们在与虢交界的地方生事,从而令虞国相信晋与虢新订的盟约已破裂;第二步,向虞公送去一份厚礼,请求他们借道给晋国,让晋军顺利通过虞国境内。
荀息还说:“虞公虽贪,但一般的礼物也动不了他的心。必须用主公的两样宝贝才能打动他。”
“哪两样宝贝?”
“虞公最喜欢白璧与宝马。您不是有垂棘的玉璧和屈地产的宝马吗?若有这两样东西,虞公必会中计。”
一听是这两样,晋献公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行不行!这两样是吾至爱之宝,舍不得呀!”
“臣也知主公舍不得。但是,若能借道伐虢,虞国不救则虢国必亡;虢国一亡,则虞国也不能独存,那么白璧与宝马都可以取回来。不过就是那虞国替主公保管一下而已嘛!”
里克见这君臣二人一唱一和挺热闹,不得不泼点凉水了:“我听说虞国有两个贤臣,宫之奇与百里奚,听说料事如神,这事他们肯定会劝谏,怕不能成吧?”
葛息说:“那个虞公贪婪愚蠢,决不会听劝的。”
果然虞公听说晋国军队要借道伐虢,一开始十分愤怒,可一见了那白璧与宝马,立时转怒为喜,荀息又加了一把柴:“若贵国肯借道,待到伐虢得胜时,所有卤获,都归您所有。”
宫之奇见虞公面露喜悦,赶紧劝道:“此事不可。古语云‘唇亡齿寒’,晋国从来吞并同姓之国,不止一次了,为什么不敢打虞虢两国的主意?只因为两国互为唇齿,紧紧依存,无从下手罢了。如果虢国亡了,明日必祸及我国!”
虞公说:“晋侯赠予这样的厚礼来交好于寡人,不过是借个道嘛!没什么关系。再说晋说比那虢国强十倍不止,失虢而得晋,岂不大大有利于吾国?你退下,别再说了。”
宫之奇还要再劝谏,一旁的百里奚拼命扯着他的袖子,硬把他拉了出来。宫之奇埋怨道:“你不帮我说一句,反而阻止我,是为什么?”
“在愚人面前说好话,就像把珠玉撒在道旁一样。夏桀杀关逢,商纣杀比干,就是因为他们强行进谏。刚才你可危险哪!”
“虞国此番必亡,我们一齐走了吧?”
“你走就行了,又带走一人,岂不是罪过?我留下来再看看情况吧。”
于是,宫之奇携全体族人出走,不知到哪去了。
听说虞公答应借道,晋献公命里克为大将,荀息为副将,率车四百乘先借道虞国直取虢国的下阳关,这是通往虢都上阳城的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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