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坐在灶台前,沉着脸就骂骂咧咧“都分家了,一天天的有什么事,都让咱们来,老二、老三是一个便宜也没占到,还凭白惹一身骚”
王鹑看了她一眼,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
“先做饭,我回屋躺会,这几天可累坏我了”
“你啊你,我跟你说那么多,就白费了”丁氏白他一眼。
“你去那屋子,看看他们商量啥,这亏不能白吃,看看能不能捞点啥毕竟那两个如今也是有钱的主”
王鹑我还是睡觉去吧,脑子比不上,在被算计了。
“你别管了快做饭,都快饿死了”
“哼我倒是想做,你看看那仓房,明晃晃的一把大锁,我能做啥饭”
“那我去拿钥匙”
见自家男人如此不开窍,丁氏气的甩了甩衣袖。
上房屋里,崔氏肿着眼睛瞟了王满仓一眼,她嘴唇动了动,似要说话,但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她现在脑子一片混乱,好像那个王满囤说了什么,她明白,又不明白。
“娘仓房的钥匙”这时候,王鹑走了进来。
崔氏一动不动。
王满仓这才惊讶的发现,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赶紧拿出来,别给孩子饿坏了”
这话也不知道戳到崔氏的哪根肺管子,她挣扎的站了起来,冲着王满仓就是一顿挠。
崔氏心痛自己,也心疼儿子,她语言不清,打了两下也累了,气喘吁吁的瘫坐在地上,不情不愿地又爬起来,从柜子里翻出钥匙,扔给了王鹑。
作为儿子,王鹑对于两口子打架这一事,就当完全没看见,他捡起钥匙就离开了。
此时的王鹤和王曜正坐在堂屋,两人眉头紧锁,面面相觑。
“二哥,看来大伯那边是走不通了,明面上,咱们很是被动”王曜的声音虽然压的低,但他语言里的怒气,隔着都能感觉得出来。
王鹤没有作声,好半天才烦躁地说道“那里怎么办如今那两个老东西就护着那两个孩子,爹和娘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怎么还把我户籍留在他们那里”
“你看看今天,柳氏那个模样,我简直是不敢相信,当年,她是多么温柔体贴,如今倒好,跟村里的泼妇有什么两样真是不可理喻”
“仇人如今拿我当仇人”王鹤的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当就当呗,要不是阮湘那贱人,他们怎么能翻起大浪”王曜说道。
“二哥,你刚才看见那个仆人了没,那就是王贾西北军出来的,有后台的,就是穆家当家主事人身边推荐给那个捕快的”
“是他”
“对,这个人很是棘手,平日里他负责接送两个孩子,咱们要是想下手,只能是在绣房和书院里了绣房好说,都是些女人就是这书院有些复杂”
王鹤想了想,拿了主意“这样,你明儿个跟先去城里打听打听,看看那书院有没有跟那小子不对付的人,让他们把他带出来,或者带到什么偏僻的地方,再让咱们的人”
“明面上,你就陪着我继续去他家纠缠,我不信还有人怀疑到我头上就是怀疑,让他们拿出真凭实据来,我一个心心念念就想要看儿子的人,怎么会对儿子下杀手”
听到他这番冷血的话,就算是王曜也觉得有些心寒,他再一次把对王鹤的防备提升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