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她一直耿耿于怀,对候爷让我进府的事情一直记恨着,导致生了心病,郁结于心。大夫说只要能让她放开心怀,便能无药而愈。
所以为了她的身子能早日痊愈,能让她发泄出心中的郁气,无论她是要打我骂我还是羞辱我,我都愿意承受的。
我受委屈不要紧,只要大家知道我不是那种会作坏的女人,能还我一身清白,别给娘家蒙羞,别给我的孩子蒙上坏名声就好。”
周氏脸上露出苍白柔美的浅笑,一副明明柔弱却又故作坚强的样子,还说出如此深明大义,宽容大度的话来。
这一做派瞬间让周围的夫人们对她改观,有些不知当年事的年轻的夫人还对她生出了同情之心。
“小姑你真是太傻了,她身子不好,想不开,关你什么事,你如此为人家着想,处处为侯府做打算,人家不仅不承你的情,还反而疑心你不安好心呢,要我说你就别管她了,免得一出什么事就赖你,这明摆着是吃力不讨好的事,你还做它干嘛。”周氏的娘家二嫂抱怨道。
“二嫂你别这么说,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哪里需要计较那么多,她身子不好,我看着心里也难受。不管她认不认我的情,我只要自己心中无愧就好。”周氏朝二嫂摇摇头,一副不赞同她说法的样子。
如此宽和善良的女子,顿时让周围的夫人们目露赞许。
“唉!你啊,从小就这样善解人意,我记得你小时候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说蚂蚁也是有生命的,你这样冰清玉洁的心,也难怪侯爷放不开你。”周氏的娘家大嫂忍不住感叹道。
“大嫂,快别这样说了,真是怪难为情的。”周氏被大嫂这话燥红了脸,嗔怪地看了娘家大嫂一眼。
她这么一个娇羞的脸红,瞬间让众人看呆了眼,真是娇媚动人,风情万种。
如此美人也难怪靖远候不舍得放手了,众夫人在心头暗道。
阮娇看此,不由得佩服周氏等人的做派实在高明。
这三人这么一唱一喝的,就这么一番含糊不清的话却成功地扭转了外人对周氏的看法。
阮娇看到原本不搭理周氏的夫人们开始与她交谈了,周氏一改原本的柔弱,变得端庄雍容,言行举止大方得体,与人交谈说话也是妙趣连连,这让得夫人们对周氏的态度更友好了。
“娘,您知道刚才她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我怎么听不懂,这位夫人是受了什么委屈吗,既然受了委屈为什么不说,我们大家都在这里,我们可以给她主持公道啊。
她这样一直说自己委屈,却又不说别人对她做了什么,我们怎么知道她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学堂教授我们的夫子说过有理没理一辩便知,抓贼抓脏,任何事都要讲究证据。
佛说有因才有果,万事都有缘法。
我看这位夫人现在好好的啊,身上也没伤没痛,还开开心心地来参加宴会,那她到底是受了什么委屈啊,是有人不给她吃饭吗,所以她才来这里蹭吃。
可是我看她穿着打扮看着也很富有哦,那根簪子拿去典当了应该也能换不少银子吧。娘,我觉得这位夫人真的好奇怪哦。”
一道奶声奶气的稚嫩女童音极为响亮地打破了其乐融融的场面。
阮娇想着自己怎么着都和谢瑾算是朋友了,不能眼看着这女人在外面给他娘泼脏水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