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院门,放下吃食在一旁。
陈屿和岳海平交谈两句,自然而然将话题引到了蒋勤安身上。
“师弟莽撞,论武之际与一散人发生冲突,腿脚比不得人家,便负了些伤势在身上,此时正在屋内修养。”
具体因由岳海平并未详说,替道观师兄报仇这种事说出来也无甚意思,大家都是修道的,求清静,没必要扰了陈道友。
陈屿也未打探,与面对白莲教这般恶人不同,他还没有下着到去窥探相熟友人记忆意识的地步。
既然别人不说,那便没了深究必要。
不过负伤已是事实,屋子里弥漫着的浅淡药味做不得假,故而岳海平没有隐瞒的想法。
“不知蒋道兄伤势如何贫道久居深山里,虫蛇横行,观中有金创秘药传下,若是契合病理未必不可一用。”
这话一出,岳海平心动了,海云观中当然也有类似药方,不过这东西他们平日少有钻研,若非自己曾在外历练数年见闻了几种偏方,与城中圣手楚医师配合,恐怕蒋师弟的伤情远不止如今这样和缓。
假若可以再减轻一些自是极好。
“承蒙道友记着,那不如去看看罢,正巧自打我等同游后分别的这几日里师弟一直在念叨道友,想再次相聚共酌。”
两人入内,一股比院中更甚几分的闷苦味道迎面扑来。
床榻上,面色发白的蒋勤安状态看起来还行,见得陈屿进来,就要起身打稽首作礼,陈屿赶忙扶起,将其重新按下在床上躺好。
“陈道友”
岳海平望过来。
他上前摸寻蒋勤安手臂,又在伤痕最显的腰腹位置轻点几下,在两人未曾察觉的地方,有微微青光涌入其体内,游动在伤口中。
良久,陈屿收回双手停下动作,好似松了口气般,面上露出笑意。
仿佛被感染到,岳海平见此心头的石头也不禁落下一些。
果然,就听这位陈道友说道“蒋道友的伤势不轻,好在处理及时,手法与用药俱是巧妙精湛,如今已经止住恶化,正在徐徐好转。”
然后陈屿顿了顿,补充到,“养伤愈合之事想来处理时的药师应当已经交代过一番,贫道这里正好有一方回春散,可活络通经、滋补气血,加快调养恢复速度。”
说罢,一边在怀里掏动两下,实则一丝内景缝隙展开,随后从中摸出事先备好的纸条。
摊开来,字迹显露。
岳海平靠近几步细看,发现确实只一些调和阳气、固本培元之物,其中用药类别、多寡都有详尽说明。
将药方交给两人后,陈屿起身,同时背负的双手轻掐两枚丹丸落出,一者彤红,一者深褐。
养心丹、气血丹。
无声无息中化作细微粉末,在法力包裹下浸入蒋勤安体内。
并未立即催发,对方不止在腰腹落了伤口,腑脏同样有移位和损伤,贸然刺激下只会适得其反。
“回春散乃贫道从邕州一悬壶高人手中得来,效用不凡。只是贫道到底不是钻研医道,真个要用的话岳道兄不妨过两日待到蒋道友可以下地了,先拿去与那位医师看上一看,若他说没问题,再弄一些服用便是。”
“合该此理,倒是劳烦陈道友将如此妙方送予我等。”
“陈道友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