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思及当初在落霞岩处见到的那条怪模怪样的‘鱼’,便除了少许人类特征外多是野兽模样。他突然觉得若是一地的生灵足够、生机丰沛,或许没有人迹亦能割裂出内景地来。
回去到黑鱼的水缸边试试。他念头转动,一步跨出去,身前豁然开朗。
狭长的峡谷映入眼帘。
……
卧蚕峡。
一老一少正在攀附上下。
“师傅,东头石壁上有根黑夔。”
“没熟,而且那叫马梨子,黑夔的药叶要细长些,落有白色圆斑。”
“哦哦,记差了,嘿嘿。”
绑着粗绳,少年郎采步在石上,一层层土石堆叠凸起,虽给了落脚点,却也湿滑难行,好在布靴下扣了环钉,这是少年师傅的独门手艺,因为初行采药,他这双鞋子地下还裹着两片陈麻,平日握着硌手非常,此刻倒是死死贴在土上。
不远处,又下了几分,来到一口坍塌洞穴外,人头大小。少年谨记着教诲,不慌不忙拿出之前备好的葛布手套,外侧裹着黄黄绿绿,都是兽皮。
牢实得很。
屏息凝神,气味儿实在不好闻。他将手套伸进去,咔嚓一声轻响,少年面色一抖,有些发白。
不过还是颤颤巍巍将手摊开朝着动静地方捏去。
隔着手套感觉不出是什么。拿出时才发现是一只背上有赤红花纹的蝎子。
“师…师傅!有、有蝎子!”
声音巍颤颤,好似下一息就要哭出。
那蝎子还在耀武扬威,一对钳子死命抓挠,尾上的钩则不停扎刺。
都被手套挡下。
“哦?老夫看看……嗯,个头大、颜色正,是个好料。”
接着,又传来一声。
“递上来,这玩意儿泡酒怎么说也得好几两才买得到,药铺常常收罗。”
不比一些珍贵药草差。
一老一少收拾了这只突遭无妄之灾的赤黑毒蝎,眼看着少年哆哆嗦嗦一副吓坏的模样,老者笑骂了声窝囊,然后接过绳索绑在自己身上。
“好好看,好好学,你小子不是在吴老六那儿学了武嘛,怎的胆气还不如老夫一个半截身子入黄土的大!”
一边训,一边将往年采药积累下的经验悉数传授。
尤以遇了野兽毒虫后地处置最详尽。
说着,老者自己倒笑出了声,当初自己还动过心思去练武,可惜那位吴老六也是个半桶水的,教个毛头小子都教成这熊样,想来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琢磨琢磨采药手段,实用的多。
说了几句,老者一叹,“以后啊,还是得多花些功夫在采药上,平日里叫辩识的草药都认不全,习武?武那么好练?”
少年嘟囔了几句,细听下,大抵是些您还不是想练、练不会、天赋不如我之类令老者面颊一滞的话。
“皮小子!”
一巴掌轻拍头上,老者再不言语,决定这次得好好展现下身为师傅的本事,让徒儿瞅瞅他这一身几十年的采药功夫可不是镇口吴老六那三五下花拳绣腿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