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我着相了!”孑民先生笑道,然后又看到了汤皖练的字,嘴里顺便念道:“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没事干,就想着练练字,倒是让先生笑话了!”汤皖谦虚道,没想到孑民先生却是夸赞道:“苏东坡的这首诗,大气磅礴,与皖之先生的大志向甚是相配,难怪能写出《R国威胁论》,这等著作来!”
“孑民先生,谬赞了,不敢当,不敢当!”汤皖沉声,推辞道。
“当得起,一个是射西北,一个是射东洋,有异曲同工之妙!”孑民先生盛赞道。
面对孑民先生上来就是一顿夸,汤皖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幸亏大牛来的及时,送来了茶,汤皖连忙岔开话题,招呼道:
“孑民先生,快快用茶!”
“好!”孑民先生道。
汤皖又用火剪拨弄了一下炭火,给孑民先生的茶杯续上热茶,想到此番孑民先生回国,坐的大船,一路漂泊,就说道:
“先生一路辛苦了!”
“辛苦?”孑民先生愣了一下,然后叹着气,又笑着说道:“不辛苦啊,不过是坐船而已,算什么呢。”
孑民先生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这趟回国路,历经一个月之多,所谓近乡情更怯,辛苦什么的就不值一提了。
近乡情更怯的可不止孑民先生一人,这一次的轮船上,还有着不少的国人回国,大概是年关将近,回家团聚的缘故吧。
其中有一个女孩子尤其引得孑民先生的关注,她看起来不大的年纪,也就20出头左右,但却是一个人在欧洲,当起了战地记者。
一个华夏小姑娘,敢在战火连天的欧战中穿行,这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而且孑民先生与之交谈后,竟然发现这个小姑娘还与汤皖有着联系。
“皖之先生,说起这次回国,我倒是遇到了一个小姑娘,说起来,他哥哥还是你学生,不知道你认识么?”孑民先生忽然问道。
只这听到的一瞬间,汤皖就呆住了,而一刹那间后,就又恢复了原样,连忙端起茶杯,撇过头去,抿了一口。
“哦?她叫什么名字?”汤皖佯装随意问道,实则内心已经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她的面容来。
“我记得船上的洋人都叫她记者Lin,在瑛国《泰晤士报》当战地记者,她中文名叫灵湘!”孑民先生回忆道。
是了!是了!应该就是湘灵了,只是,汤皖心里既有长久以来的不安,忽然被放下的舒心,却又升起了一种不知如何面对的窘迫感。
“先生,以后就叫我灵湘吧!”这是湘灵在离去前,捐款时所说的话。
湘灵的声音此时却是在汤皖的脑中回荡,让那漂浮的思绪久久不能安定下来,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这种异样很快被孑民先生捕获到了。
“皖之先生,怎么了?”孑民先生疑问道,不明白为什么汤皖听到这个女孩的名字,会有如此奇怪的表现。
“啊!!”汤皖收掉了思绪,蓦的惊呼道,而后递给了一个抱歉的表情,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说道:
“我认识,她也回到了首都么?”
“不知道,我和她在沪市分开了,她和一帮瑛国人一起走,不过想来应该会来首都的。”孑民先生道。
“那就好,回来了就好!”汤皖此时却又是安心道,只是一旦心里想起了她,就再也无法忽略了,总是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事情。
于是,汤皖又忍不住,问道:
“孑民先生,可还知道她的其他事情?”
孑民先生仔细回忆后,摇了摇头,不过随后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