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枪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王月口念救苦往生神咒,左手拨弄着道珠,右手敲动着一个小铜锣,清脆的声音响遍整个客厅。
喃喃的声音伴随着铜锣的清响,不仅让人心情宁静下来,而是觉得有股安稳的感觉,就连凌鸣也安静下来,不在干扰王月。
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除了王月外,凌鸣与委托人凌兴腾竟然在喃喃的道音中睡着了,使得整座大厅仿佛沉浸在寂静的环境当中。
“呼呼”忽然狂风忽起,将神台上的蜡烛吹灭并且将其吹在落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声,凌鸣第一时间被惊醒,眼神飘忽,手不由自地抓向王月的衣袍。
王月放下左手念珠,拍了拍凌鸣的手背,以示其镇静。然后口中依然念着渡亡魂的经文,丝毫没有为之感到惊慌。
“呼呼!”又是几股疾风,将周围的蜡烛吹灭,整个大厅只余留丁点的光芒,凌鸣也往自己身体掏东西,想拿出手机用以照亮,然而还未伸进去,就被王月给打掉了。
“月……哥儿……”凌鸣的声音有些颤抖,手也颤巍巍地指向外面,“窗边……快看……”
王月未曾理会,依旧不紧不慢地诵念经文,喃喃的声音与清脆的铜锣之声交替响起,然而即使这样也无法让凌鸣镇静下来,反而更为恐惧。
屋外红光闪烁,狂风呼啸,隐约之间还有些悲鸣的声音响起,零星的灯光更是映射出一道诡异的身影。
“你好狠的心……好狠……”
“我儿,我儿啊……我苦命的儿……还未出生就被人剖开……”
“我要你偿命……偿命!”
恐怖的声音从四周响起,伴随而来还有几声婴啼的声音,血色光芒从门口细缝中涌现,将昏暗的大厅点缀出一丝恐怖的气氛。
“嘭”一声巨响从屋内传出,屋内的一道门被踢开,一道披头散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处。
“月哥儿……那……东西……来了!”凌鸣一脸惊恐的模样。
只见那个披头散发的身影在怒吼手中也在挥舞着东西:“是我杀你的又如何,你个不贞不洁的女人,怀了个野种找我家腾儿接盘,还来我家作威作福,来呀,老娘能杀你一遍,就能杀你第二遍!”
同时睡着客厅的凌兴腾也被惊醒,先是冲出外面,一阵声响过后,他抓了一个人影回来,而后径直的跑向披头散发的人影,二话不说地制止她的行为,同时也打开了灯。
接着凌兴腾手持利刃从房屋中走了出来,对着王月和凌鸣二人面露凶光。
“所以说,可怕的不是鬼,是人心。”王月停止诵念经文,毫无惧色地与之对望。
“月哥儿,我们好像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凌鸣身体颤抖,与刚刚相比,人比鬼可怕得多了。
“你觉得,只要杀了我们两个就没人知道吗?”王月淡定地询问,神情笃定,“找我来办这事,除了必要的习俗,免得让人怀疑外,更多的是欺我年少,就算出了事也容易摆平吧。”
“怎么,你觉得你们能逃得掉吗?”凌兴腾面色森然,“我故意选择晚上办事,也是因为为了引这个八婆出来,奶奶的,搞神搞鬼,还以为老子不知道。而且晚上这里也没人敢应,鬼怪的事情可让那些人会忌莫深。”
凌兴腾一脚踢向脚边的人影,如今灯光一亮,赫然是一位妙龄女子,不过身上披着一层血衣,脸上也化着恐怖的妆容。
“本来你打你的法事,我把这个贱人抓出来,根本就不相干的事情,可惜你们知道得太多了。”凌兴腾气汹汹地道。
“月哥儿,我这算不算无妄之灾。”凌鸣吐槽,试图缓解一下内心的恐惧。
“贱女人,吓唬我母亲是吧!三五两天就过来扮鬼吓唬我母亲是吧。”说着凌兴腾对着女子拳打脚踢。
“呸,杀了人还想蒙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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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女子被打得满口是血。
“我母亲又不是故意的,都是她,她故意气我母亲,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凌兴腾大吼,“自从来到我家后,对我母亲吆喝,还各种嫌弃我父亲,就算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我都不介意!”
“只是我母亲也是气不过,一时冲动才做出这样的事情!”凌兴腾竭斯底里,“既然她已经死了,那就不要再追了!可你呢,非要把我母亲逼疯!你真是罪该万死!”所爱的人逝去,母亲却成为杀人凶手,这是让他非常的崩溃。
“月哥儿……这就是传说中的舔狗?”凌鸣小声地在王月耳边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