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们,趁着诗会未散,赶紧离开这里,就此机会逃出白阳城去吧。”
“不然的话,等诗会结束之后,那韩彪腾出手来,定然会带着人,前来寻找你们的麻烦的。”
“或许他不会明目张胆,但是暗中的手段,更是血腥残酷,曾经有着白阳城的读书人王生,其所娶的女子娇美异常,不知道如何被韩彪所知,便前往王生的家中,强抢了这女子不说,更是暗中施展手段,杀了王生满门,一个不留。”
“这样的事情,只有少数人知道,但也是无能为力,白阳城的大老爷和韩府的关系极好,而韩彪的姨夫更是成阳府的大老爷,权势无量,纵使有怨也是无处可申诉。”
文则徐点名利害,说透其中的关节,让林雷、李翠玲赶紧离开,至于自己和孔生两人,却也是准备携家潜逃。
这是因为,韩彪一旦寻不到林雷、李翠玲二人,很有可能会迁怒文则徐、孔生二人的家庭,使他们二人的家庭遭受无妄之祸。
“就算是我们,也得离开这里,回到家中,准备一下细软,逃往亲戚家里面去避难,不然的话,也得被韩彪所为难。”
文则徐、孔生都有些坐不住,但是都没有出声埋怨林雷。
林雷一皱眉,“这白阳城是陈国治下,自有法度,这韩彪只是个富家公子,没有什么权势,他难道目无王法了吗,竟敢如此的作威作福?”
文则徐听了,轻轻摇了摇头,说着,“林兄游历四方,见识广博,应该是知道的,有些地方,权势最大的,并非是当地官府,而有可能是一些普通的人,这些人势力广大,权势滔天,一言可以定人生死,是真正的土皇帝。”
“要知道,就算是官员,也是数年之内,便有升迁,而当地有权势的人,却是数辈经营,盘根错节,一旦生怒,便能够掀起滔天风波,纵使是当地官员,也能被这样的人一手掀翻,换一个官员对他们而言,也不是什么多么困难的事情啊。”
文则徐也是看过了这样的事情,心中早已经生出恐惧,对这样的滔滔大势,难以抵抗,也没有生出粉身碎骨之心,自然是想尽办法,来取躲避。
若非是韩彪残暴异常,他也不会生出逃避之心,而是会准备大礼,前去求韩彪饶恕。
人生若是能够安详享福,谁又愿意颠沛流离?
逃离白阳城,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而在这白阳城中,韩彪的韩府就是这样的存在,他们韩府的话,在白阳城中才是真正的王法,一言可定生死。”
“多说无益,该说的,我已经全部说了,我和孔生得赶紧离开,以免生变,你们也是赶紧走吧。”
文则徐、孔生把事情粉碎了,给林雷、李翠玲说了一遍之后,当即起身离开了白阳酒楼,这一离开,他们已经打算好,从此耕读度日,绝不会再在白阳城中显露名声了。
“告辞。”
林雷、李翠玲朝着文则徐、孔生抱拳,目视他们离开。
二人依旧坐在那里,稳如磐石,丝毫不动。
而周围的读书人,也都知道,林雷和韩府的韩彪有了间隙,结下仇恨,凭着韩彪的小肚鸡肠,绝不会轻易饶恕此人,为了不受到牵连,居然没有一个人,敢坐在林雷、李翠玲的周围。
就算是原本坐在林雷、李翠玲周围的读书人,也都纷纷起身,或是离开了白阳酒楼,或是另寻了其他的座位,和别的读书人挤在一起。
林雷、李翠玲的周围,顿时空荡了下来,没有一个人,完全的被孤立,由此也可见的韩府在此地的威势,是何等的深入人心,让任何人都生不出反抗之心。
“李公子,你怕不怕?”
林雷对周围的环境,浑然不在意,艺高人胆大,此时他冲天先天,寿命三百,法力在身,正是信心高涨的时候,面对着一地的豪绅,并没有放在心上。
大不了,一怒杀人,屠了韩府的满门,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谁能找到自己?
“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咱们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怕,真怕的话,也是那做错了事情还依旧飞扬跋扈的韩彪害怕啊。”
李翠玲也是没有把市井中的威胁,放在心上,不过却也从众人的表现当中,看得出来,这韩府在白阳城中果然是作威作福惯了,凶恶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