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竹林还是挺有奸夫的觉悟的,见着刘裕这明媒正娶的主,整个人怂得直躲在藏爱阙背后,眼睛乱转,四下扫视一眼就已经寻好了逃跑之路,只要情势不好,立马拔腿就跑。
还美其名曰,好汉不吃眼前亏。
或许杜竹林自己都不知道,从何时起,他竟然从理直气壮的催赶刘裕一家变成了如今一见刘裕就怂了,这或许就是那一纸婚约的魔力,有了它,便有了世人的认可,哪怕他与藏爱阙感情再好,也不能以此挑战世人的共识。
但藏爱阙却清楚其中的内情,他们不过是假婚而已,而且,她也早已与刘裕说清,二人以后均要以姐弟相称,以此堵死了刘裕的幻想,如今,她自认为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固然是不会因为刘裕这假夫婿而放弃真正的心爱之人。
“刘裕?”藏爱阙超乎淡漠的语气疑惑道:“你怎么在这里?”
好家伙,王谧兴师问罪的怒火差点给藏爱阙的这个骚操作给气断气了。
想象中抓奸现场那种惊慌失措的场景没有出现,相反,藏爱阙面对刘裕到来的淡然态度令他大吃一惊,顿感自己三观尽毁。
这算什么?红杏出墙还出的理直气壮了?王谧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今日无论如何,都必须要为刘裕找回场子不可。
但是,才刚下定决心要护住兄弟的王谧显然是想象不到,令他更是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
“我...我...”反而是刘裕不自然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谧心里顿时着急,明明自己有理,怎么刘裕还怂了呢?便站了出来质问道:“你们来此干嘛?我们便来此干嘛。”
此话说得含糊其辞,既不承认自己来逛窑子,又将责任推回给了藏爱阙。
“你跟踪我?”藏爱阙不理会王谧,而是看着刘裕有点不悦道:“手臂不要伸得太长了。”
“我...我没有。”刘裕知道藏爱阙误会了,赶紧摇头否认道:“偶遇而已,可对天发誓。”
“那你们来此干嘛?”藏爱阙重复之话显得有点咄咄逼人了。
王谧这下真的怒了:“你们能来,我们怎么不能在这里?如果不是今天遇到,还不知道你们这对狗男女竟然如此厚颜无耻...”
“闭嘴。”藏爱阙喝道:“别以为你是王家人就可以在这里指手画脚,关你何事?”
王谧顿时愣住了,这绝对是他见过最无耻的女人,顿时也不顾什么君子风度了,直接开骂道:“刘裕是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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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欺负我兄弟就是不行,你藏家的教养就是如此的吗?”
“我藏家如何也一样轮不到你来说。”藏爱阙毫不示弱:“王公子,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别乱掺和,你知道个锤子。”
刘裕也算是第一次见藏爱阙骂人了,这女人当真不是个软柿子。
“那个,其中隐情此时不便多说。”刘裕赶紧打圆场道:“这里人多,闹大了对大家都不好,要不咱们去包厢中说清楚一下。”
刘裕等人的动静如此之大,旁边之人必然也是注意到了,不管从哪方面来讲,刘裕都不想自己之事被别人知道的太多,否则大祸临头不说,还要被他人笑话。
杜竹林一听刘裕说要到包厢之中,顿时吓了一跳,心中忧虑万一刘裕等人在包厢之中揍他一顿该怎么办?到时候就真的是逃都逃不掉了,但是不去吧,又显得自己太怂,怕了他们。
不情不愿之下,还是硬着头皮随刘裕三人而走。
胡仙儿在台上轻舞着,自然也将台下王谧等人的闹剧看得一清二楚,眼睛微眯,嘴角以众人不可察觉之处微微上扬,心里暗自做了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