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某日,夏日的天总是亮得格外早,万物便也苏醒得早了许多。
窗台上停了两只小麻雀,叽叽喳喳地看着房间里聊天,突然一道黑白色的影子闪过,两只麻雀被惊得飞了起来。
一无所获的饭饭朝着外面发出“嘎嘎”的叫声,司品月第一次听到饭饭这么叫的时候,很是稀奇了一阵,猫还有这样的叫声的吗?现在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饭饭比刚捡到的时候胖了一圈,它果然不负司品月给它取的名字,干饭最积极。
司品月今日的心情格外得好,她来这个世界已经一个多月了,今儿是领月例的日子,前两天知道消息的时候,她就在翘首期盼了。
今儿起了个大早赶去领了月例银子,她赶忙把发的月例揣回房间,又打开来重新数了一边,一两银子并二百文铜钱,不知道这边的物价怎么样。
说起来,她来这个世界一个月了,外面是什么样子她都没瞧见过,出门逛街花钱的念头涌了起来,就像饭饭的爪子在挠她的心一样让人迫不及待。
想到就去做,司品月跑去跟从诗请假,然后以理由不充分被驳回。
当时从诗原话不是这么说的,从诗的原话是“品月,你是书房侍女,是没有理由出门的,除非大公子派你出去。”
但是要司品月去跟大公子说——我想出去玩,老板能不能给我放个假。
救命,这让人怎么说得出口!
空有钱没处花,难受啊。不能花的钱跟粪土有什么区别!
跟从诗提了请假后的某一天,司品月完成自己每天早上的工作后,就准备去书房门口候着,突然除了让司品月倒茶之外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的诸玉宸开口说:“今天没什么事,放你一天假。”
司品月愣了一下,朝老板看了一眼,竟然还有主动给员工放假的老板?
没有听到回话,诸玉宸放下毛笔,看了一眼司品月,“不是说想出去玩?”
从诗怎么告状?不对,从诗帮我请了假?还有这种操作?
像是怕诸玉宸突然想明白之后反悔了一样,司品月连忙福了个礼就说:“谢谢老...谢谢公子!”
看这司品月跑出门,活像后头有人撵她似的,重新拿起毛笔的诸玉宸顿了一下,老?老公子?
他去年刚行了冠礼,怎么着也和老不沾边吧。
诸玉宸摇了摇头,想起了前个儿来找他的从诗,“公子,品月似乎很想要出去,今天来找了我,说是好奇想要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