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品月笑着问她:“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诸依依急了一天了,这时候看到司品月的脸色却有些困惑,品月怎么好像一点都不伤心的样子。
“诸欢...”诸依依开了个头,觑了一眼司品月的脸色,发现无甚变化之后才接着说:“他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司品月刚给自己倒了杯茶,闻言翻了个白眼,“我哪里知道。”
诸依依急死了:“你怎么能不知道呢!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回来了。”
“什么?不回来了?那...那你和他?”
司品月走到门口问了苏合饭饭去哪儿了,苏合回答就在院子里呢,刚还在扒拉新长出来的花苗呢。
司品月这才回到房内,看到依依的脸色才开口:“断了。”
“断了?”
诸依依本来被诸欢莫名其妙没有归期的不告而别气得半死,怕品月伤心才赶来打算安慰一下她,现在品月竟然告诉她和诸欢已经断了?
“品月,你不伤心吗?”诸依依挪到司品月身旁的位置坐下,握着司品月的手问道。
司品月的手一顿,笑着开口:“有什么好伤心的,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什么?诸依依听到司品月奇怪的说辞还愣了一下,缓过来理解意思之后又无奈地瞪了一眼司品月,看来是她想多了。
得,她今个儿也算是白操心了。
诸依依跟司品月告别之后就带着沉香往自己院子里去了,司品月站在门口目送她离开。
等洗漱完之后,司品月坐在床边,看着打算睡在外面守夜的苏合,让她今天不必守夜了,回去睡吧。
苏合年纪稍长一些,也不像诸依依那么天真,她自然能看出来司品月的强装淡定。
当然是强装淡定了,即便多次劝说自己没必要难过,显得自己太过懦弱。
她和诸欢结束的算是莫名其妙,她以前劝说自己的闺蜜时总是会用到的一句话——他连理由都不愿意找一个,可想而知他早就已经不爱你了。
但这句话要司品月放在诸欢身上,又觉得不合适。
她昨天晚上耿耿于怀,在这个世界的自己和诸欢两个人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能有什么事情非要他以这种方式离开。
司品月在床上翻了一会儿,又下来坐到了梳妆台前,打开一个小匣子,里面放着的是一个绣花歪歪扭扭的香囊和一枚已经干枯的戒指。
想到他在她面前第一次展现轻功的样子;
想到他使劲暗示她也应该回送一个的样子;
想到他日夜兼程只为了陪自己过一个年的样子;
……
明明带了戒指,却还是要分开了。她不想哭的,却终于还是在这个无人陪伴的安静夜晚崩溃。
司品月很想像摔那只簪子一样把这些东西都扔了,但终于还是好好地将东西放回匣子里,用小小的锁将它锁住。
东西丢了也不代表她就能完全忘了诸欢,不如好好收藏起来,也算是一些见证。
收好匣子之后,司品月打开窗户,让外头的月光照进来。
最后一次了,再想一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