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肆无忌惮的打量起了祁玥。
一身名贵料子的衣裳,可惜了,是富贵人家的姑娘,不然,可以游说游说进楼子当花魁,绝对是大周皇朝第一摇钱树。
“看够没?这姑娘,我带走了。”
祁玥身后的姑娘一听有人替她出头,而且是一棍就能挡了四个龟公的姑娘,她心头一阵狂喜,之后又一阵低落,话说她哪是那么容易能脱身的?先不说赎身银子,就说老鸨肯不肯。
“口气挺大,我畅春楼的头牌哪是这般容易让你带走?”
凭她活了这么多辈子所学会的看人本事,能抗得住青楼的摧残而不屈服,拼了命要往外逃的人,定是不屈不铙,意志坚定不向命运低头之人,能帮就帮一把。
“走!”
祁玥转身拎起地上的姑娘准备走,她打的主意就是,家里不是有一尊大佛嘛,这点事就让他搞定,有人不用白不用,他还欠着一万两呢。
“等等!”一个肥胖男一边系衣裳带子一边颠颠的上前,身后又跟出来几名一看就是特别能打架的人。
肥胖男一见祁玥,愣神了许久,那嘴脸无比恶心人。
祁玥不是弯下身去扶那个逃跑姑娘嘛,地上正好有石子,她抓了两颗,就往那个恶心男身上弹了一记。
“我让你看!”
“小贱……”
骂人?接关又一颗小石子飞过去,这次是照着肥胖男双腿中间弹过去。
“再骂人,再盯着我,石子就不会偏了一点。”
“不,不,不敢,我不敢了。”
双手捂着重要位置,肥胖男腿还在打着颤,这哪是天仙少女,这分明是夺命修罗!现在有人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了呀。
肥胖男身后那几个想上前来的,一看这石子发得那准头,知晓几人合力上也不定打得过,而且主人都不敢了。
老鸨在一边不停的转着眼珠子,想法子。
“秋露,你是我花大价钱培养的,你别忘了身契还在楼里呢,一走了之没那么容易。”
“当初你花几两银买下的我?这两年光卖艺也赚回多少倍了。”
“你不吃不穿啊?学艺请的师傅不得花钱?”
“就昨晚范规的五千两,你收了几成?九成九!当然,你收完了也没关系,但我挣的,已经远远超出赎身的钱。”
一说起昨晚,老鸨来劲了,一脸恶心人的笑,“秋露啊,一说昨晚,你都被范老板破了身,你赎身了又能有什么好去处?还不如在杰里赚足够多的钱以后养老,对不对?”
“我可没破身……”姑娘家,哪怕青楼里混日子的,说起这事都不自然,秋露低下了头。
没破身?
老鸨惊愕了一瞬,不过干这行的,随即明白过来,是姓范的那方面不行呀,眼神还不自觉的掠过范规的身上。
范规尴尬得无地自容,一会指了拽秋露,骂不出声,又冲老鸨骂了两句。
从几人的谈话里祁玥听出来了,昨晚是老鸨把姑娘的初夜卖给了姓范的,而姓范的竟然不举,今儿一大早,这位叫秋露的姑娘打算偷跑,然后被她撞上。
范姓?
祁玥突然想起姨母府上旁边她看中的那座宅子,户主正是叫范规!
这件事儿,有得谈。
但凡是个男人,而且还是有钱男人,对于那方面不行的事,花多少钱也得治啊,巧得是,本姑娘会治啊。治好了,这个姑娘的事估计也能有人买单,就不用姓蔺的出面,省了一笔人情债。
老鸨和秋露还有范规还在那边扯皮,祁玥冷冷的说了句“我会治那个病,三天能见效。”
其实,效果立现,只是她不想把话说得太满,太满太假。
这种有几个钱的人,能请到的名医几乎都已经看过,现在一个小姑娘跟他讲可以治,正常都是不会信的,可他已经不正常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被揭穿不行这事,太丢人。
那怎么办?必须治好,面子才能回来。
范规使了个眼色,都回楼子,老鸨是一步三回头的顾着秋露不让她逃跑,而秋露紧跟着祁玥,她相信这个漂亮的好心姑娘能救她出苦海。
去的是秋露的闺房。
祁玥问秋露要了一条手帕,装模作样的隔着手帕把了一把姓范的手腕,完了嫌弃的把帕子往旁边一丢。
你们在这等我,一刻钟后回来。
流溪谷内,那几株治阳痿的药材正摇曳多姿的长在河边,摘了一把然后在屋子里做成药汁装瓶,才折回畅春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