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别处逛逛。”
起身离开休息区,走了没几步就来到一家器具店。听邬忧介绍,这类器具店只售卖一些常用物件,好东西是见不到的。但是,对于一般弟子来说,好东西难得买一次,而常用物件则是隔三差五就要使的。所以即便这类器具店有好几家,每家的人流也都不少。店铺从外面看着不大,进去之后就觉得不小。原来横排的几处建筑,内部却是相通的,摆设陈列与戌甲刚上山时进的那家百货店有些类似,不过装饰更为简单紧凑。货廊上摆放着各式符纸、朱笔、胚材、玉石、丝缎、毛皮、箔片等等物什,有些一眼能看出用途,有些却猜不出来。摆出来的自然都是样品,下面押着价格。符纸、箔片这类的按打卖,朱笔、胚材还有玉石这类的论个卖,丝缎和毛皮这些则以件卖。另外还有些小工具之类的,装在盒中一套一套的卖。这些物什标的价多是几枚到几十枚仙贝,确实都不贵。只看外观,卖相都还不错,可卖相做不得数,这点戌甲还是清楚的。问了问邬忧如何辨别物件的好坏,说这里所售的皆是制式物件,只看看有无破损就行。戌甲之前整日练体,偶尔摸摸药炉,对这诸多物什陌生得很,看了一圈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因瞧不出名堂,久了觉得没意思,二人就出了器具店。巳时已过了两刻,戌甲说道:“我还得跑去药馆,就在此告别吧。日后有事,我还用消息告知你。你若实在觉着无聊了,也可喊我出来逛。”
邬忧连说好好好,拍了拍戌甲,转身便离去。戌甲也不耽搁,提起一口气,立刻往湖边跑去。过去几个月一直将负重捆在身上行走坐卧,习惯之后也感觉不出什么,可一旦卸下负重,便立时会觉得身轻一大截。从湖的这边跑回那边,戌甲已接近做到一气不松,比起上山之时,进步非常明显。到了药馆,还是练习控灵探药。也许是上午一番游历让人轻松,此时控灵竟比以往更加流畅,连潘蜀椒见了都肯定了两句。心情愉快,时间也觉过得快,练着练着一个时辰就到了。辞了潘蜀椒等弟子,又是一路小跑,去了赵塚子那儿报到。赵塚子让戌甲把上午的见闻说与自己,听过之后,抿了口茶,说道:“赵培收的这个弟子倒有点意思,山上有些人活了几百年也未必有那个邬忧看得明白。他讲的那些话,你是怎么看的?”
戌甲用手指轻轻点着手背,想了一下子,回答道:“弟子能听明白的部分都还觉得有道理,只是那边的事情毕竟没经历过,听不明白的部分就无法做评了。”
赵塚子说道:“存在的东西自有其理,人须辨别的不是有没有理,而是理存于何道,是正道还是邪道。山下常说正邪不两立,可有史载以来,一直都是正邪共存,将来你面对的时候,要把控得住自己才行。就你这性子,不是当坏人的料,还是尽量做个好人吧。”
说完莫名其妙的话,挥手让戌甲回去。回到了住处,戌甲一时没了打坐的耐心,索性躺下回想上午的所见所闻。想起对练台上的一幕幕,比起自己每日练的那些,的确有意思得多。如果上山的时候赵欋子没有直接叫自己拜赵塚子为师,而是两边先都看看,再让自己来选的话,九成九戌甲不会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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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再想想邬忧说的关于在那边花销的事,隐隐觉得真要是去了那边,用不了多久就会失去目标,反而在这边还能有点指望。赵欋子替自己选的路,虽然眼下还看不清远处,可直觉告诉戌甲,这条路至少不坏。路虽是不坏,可一直以来,心里也总不愿看清前路,不知为何会这般矛盾。
这天,戌甲正在练武场站桩。以前跟赵壘子学的那种姿势,赵塚子早先就叫不要练了,说是不适合戌甲的根骨,便换成现在站的混元桩。换了姿势后,戌甲觉得身上像卸掉了一棵大树,气血不再翻腾上涌,站上许久也不会浑身发颤。站着,站着又开始幻想起施展术法的样子,猛听得耳旁一声惊,侧头一看,赵壘子正站在一旁,笑呵呵说道:“怎地,站个桩都能胡思乱想,看来是不够累,还是换回我教你的那种姿势吧。”
戌甲赶忙解释,把在对面的经历说与赵壘子听。听了戌甲的解释,赵壘子仍是笑着说:“我就劝过老坟头,叫他晚点再放你去对面,偏他不听,说一切听其自然。现在看你这样,想是快要着迷了吧。不过,这也得怪你那师傅,教得太死板,没了乐趣自然想学别的。要不,今天我再教你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