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戌甲手腕。之后迅速侧身,并翻腕握住戌甲手腕,右手擒住戌甲上臂,左脚后撤半步,将自己原来的身位让给戌甲。最后,两手一松,任由戌甲拳势前冲。被赵壘子几下应对,戌甲立时不稳,踉踉跄跄朝前跨出好几步,才止住身形。
等戌甲稳住,并转过身来,赵壘子问道:“明白了没有?”
戌甲回想了一下,在伸出的左臂被招架的那一刹那,赵壘子便将身形移至自己肩旁,用两手制住自己的左臂,引导左臂继续打出,并牵引全身向前迈出。此时,空拳前冲不止,上身因左臂被制而无法回转,下盘却本能欲踩住,上冲下停,两相不一致,致使身形踉跄。把整个过程回溯了一遍,戌甲朝赵壘子点了点头。
见戌甲表示明白了,赵壘子又说道:“再出一拳,我会换一招。”
戌甲立马向刚才一样打出一拳,这次赵壘子仍是扣住手腕,身形移至戌甲身侧,但右手没有去擒上臂,而是等戌甲拳势继续前冲半步,然后伸出右掌轻拍向戌甲后腰,双手一齐用力,将戌甲朝前一送。这次,戌甲根本站不住身形,几步之后就扑到在地,脸上沾满了泥草。赵壘子又问明白了没有,戌甲蹒跚着站起身来,先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赵壘子招手唤回戌甲,继续说道:“待会儿我再解释,你再出一拳,我会再换一招。”
戌甲还是一拳打出,一刹那间仍是像之前那样。只是这次,赵壘子让拳势更冲出了几分。然后转动身形,用右手拿住戌甲肩关节朝前下方压,左手拿住手腕朝后上方提,继而以全身之力下压。戌甲一把跪倒在地,被死死压住,左手被掰开竖起,生疼得厉害。拉起戌甲,赵壘子又问是否明白。戌甲摇了摇头,之后想了一会儿,又点了点头。
见戌甲表现得有点迷茫,赵壘子独自走到一旁,由着戌甲自己琢磨。在草地上来回走了半天,似是悟出了点什么,走到赵壘子面前,说道:“第一拳是师叔招架之后,就势让出身位,同时擒住手臂,将我的拳势导向被让出的那个身位,如同开闸泄洪一般。第二拳则是在将拳势导向身位的时候在背后加上一把力,如同下游泄洪的同时打开上游的闸门。第三拳又有不同,不是在背后加力,而是把拳势朝下压。因拳势向前,下压之时不与之相冲,所以不会太过费力。有点像在泄洪口前挖出大坑,泄出之时洪水之势向下而不再向前。”
赵壘子哈哈一笑,说道:“比喻得还行,拳虽是刚猛之技,若要奏效,还必须攻敌之隙,有如水见隙则流,遇壁则止。非是巧打应了此理,就是力打也不能违。只不过,巧打之隙也许是力打之壁,巧打之壁亦可能是力打之隙。譬如,以拳对拳,于你而言是壁,当极力避之,然于骨壮力大者却是伤敌之良机,有此机会必乘之。”
听到这般解释,戌甲脑中思路顿开一片,忽地想到灵气,便又问道:“那若是出拳之时还用上灵气,是不是隙与壁又会有所变化?”
赵壘子点了点头,答道:“那是自然,软而可攻是隙,坚而不可攻是壁。临敌之时,状况千变万化,力大者未必气盛,力小者未必气虚。见敌气虚而自己尤盛,便可破壁击之。此间的种种变化,须长年累月的捶打甚至冒险才能了然于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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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现在由我出拳,你照着刚才的套路试着应一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