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面书柜上的所有书册就皆须精研,里面光是药方就有几百,每个方子都须熟记且炼制数次,还不算诸多杂事,你有足够的时间应付吗?”
说完,赵钿子抬手指了指另一侧一长排的书柜,的确摆满了书册。回想炼制镇痛生肌贴的经过,戌甲明白了赵钿子的意思。若是像药方弟子那样修习,日后所需的精力将会非常之多,自己绝对应付不过来。
思虑了一会儿,戌甲回答道:“师姑的意思,我已明白。且容我回去与师傅商量,明日再来回复。”
赵钿子点了点头,将戌甲送出屋门,最后说道:“非是师姑要逼你选择,这也是为你日后考虑。今天剩下的时间,就去研药厅看看书册吧。”
戌甲谢过赵钿子,上研药厅看了半个多时辰的书册,便回去了。走到赵塚子门口,见门虚掩着,戌甲推门进入,赵塚子坐在椅子上,就好像正等着似的。挥手让戌甲也坐下,问道:“今日,你师姑叫你做决定了吧?”
戌甲点了点头,把赵钿子与自己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赵塚子又问道:“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戌甲犹豫了片刻,回答道:“自然是想学得越多越好,可师姑提醒得也很有道理,我确实挤不出时间,没法兼顾。”
赵塚子说道:“还算清醒,你师姑的话实际就是叫你做个主次之分。漫说你天赋一般,就是集山中最优秀弟子的天赋于一身,也无法学尽五学,因为开创并不断丰富五学的也多是惊才绝艳之辈,哪里能那么好学到?而就你来说,单单其中一学就难以尽窥,何况兼习别学。今夜要想好了,明日自去回复你师姑。”
戌甲起身称是,出门回了住处。夜里也没心思打坐,就在那思考如何分个主次。其实,别说药学如何繁杂,在赵壘子那被喂了两次拳之后,戌甲就已经明白,可学、须练的东西太多,自己必须有所取舍了。在那边寻了书读,也找了课听,大致了解了术学所涉及之广,就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辅修一点就行了。这次赵钿子的谈话算是帮戌甲下了决心。
次日午后,戌甲来到药房,又直接去了后堂。见到赵钿子,戌甲表示自己今后只辅修药学。赵钿子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又领着戌甲去见潘蜀椒,告知了戌甲的决定。然后说道:“戌甲既已决定辅修,那蜀椒你就先传几个练体时常用到的方子,指导戌甲炼制。”
潘蜀椒领命,带着戌甲又来到研药厅。此时厅中正有弟子炼药,潘蜀椒让戌甲就在一旁观看,不要再做其他事。戌甲过去一看,这几个弟子也是在炼制药胚,各个手法熟练,神情自若。戌甲拿自己做了一番比较,差距还是很明显。而且炼制镇痛生肌药膏时,所用的药材分量都不多。而这几个弟子,看他们每次取送药材都足有三分之一个药瓮大。同样一次炼制,自己成胚的量远远不及。看了这几个弟子的炼制过程,戌甲觉得自己面前药学的路又远了几分,也更加确定现在分个主次,做个取舍是太有必要了。
第二天一大早,戌甲就跑去对面。既已下了决心,那术学也得琢磨一下以后该怎么修了。与体、药不同,戌甲在对面修习术学是没有专门的师傅对自己进行指导的。这几个月来,在文馆和铭砺楼是自学到了不少东西,可眼看着各种术学中的分支越来越多,要点越来越杂,戌甲已经理不清头绪该往哪个方向上去学了。所以,昨晚联系好了邬忧,约好今天碰个面,给自己点建议什么的。
凭记忆跑到一个对练场的休息区,等了一小会儿,远远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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