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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伐密而谨慎,下盘自然就稳了。”
见戌甲应是还未明白,赵塚子继续说道:“你刚才练拳之时,眼中并无对敌,故拳脚皆恣意伸展。如同鸟儿正待振翅高飞,此时若爪中树枝忽折,脚下顿失借力,欲飞而不能腾,将坠又不及收,岂非险之又险?”
听了赵塚子的一番话,戌甲自个儿琢磨了好一会儿,又问道:“那师傅的意思是,练的时候不能太过,得收着点?”
赵塚子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未真正明白其中的意思。也罢,没真遇上事情,说与你听也还是不明白。你只记住一点,以后不管练什么,心中都应存有对敌之念。不光要想着自己如何练,还得琢磨对手和敌人会如何进退。”
说完之后,赵塚子似有犹豫,但还是又问道:“若是有一日,真要你取人性命,你敢是不敢?”
戌甲猛的抬头看着赵塚子,嘴唇欲张难张,气息渐显不平,良久还是未能回答。
赵塚子仍是面无异色,见戌甲半天开不了口,便让戌甲跟自己来。二人走到山顶上的一座小土堆前,赵塚子从不远处捡来一块岩石置于土堆顶端,然后对戌甲说道:“先不想别的,只专心做一件事。聚灵气于拳上,狠狠朝这块岩石打过去。”
戌甲侧过脸看了看,虽不明白赵塚子的意思,还是照着去做。站在土堆前,沉下腰身,前后分开两腿。一拳夹于腰间并缓缓聚气,一拳横于面前并标定岩石,微微吐息数下,喝的一声双肩陡然下坠,后腿一蹬,腰身一扭,跟着便是一拳打出。嘭的一声!岩石瞬间炸裂,大大小小的碎块都四散飞出老远。
戌甲收回拳头,直直的望着赵塚子。看了看远处散落一地的碎石,赵塚子又寻来一块岩石摆在土堆上,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是照刚才那样再打一拳,只是这次要把岩石当成敌人的头颅来打,你可做得到?”
戌甲低下头,深呼吸了好几口,望向那块岩石,心中始终在发颤。把一块石头打碎没什么感觉,可把一可头颅打碎,这……?心一横,索性闭上眼迈出步子,可拳头打上去之后,岩石只是从土堆缓缓滚落下去,却并没有像前次那样炸裂飞散。
戌甲低着头走到赵塚子面前,有些难受的说道:“我……我做不到,砸石头行,砸脑袋实在……实在是不行。”
赵塚子看着戌甲低垂的脑袋,默然不语。良久,略微抬高声音说道:“就练到这吧,你先下山去调息片刻。刚才的事也不要多想,若是一时改不过来,就还是照着以前的练。心中有什么梗塞,不要自己憋着,来找我说。”
戌甲缓缓点了几下头,便一步一步慢慢走下了山去。赵塚子看着戌甲那略显萎靡的背影,却微微流露出一丝欣慰。
又是一个清晨,戌甲在湖边练着拳法。自从那日在山顶被一番教授,戌甲便开始有些无来由的忌惮三台山,不管什么都只在湖边练,几个月来再未去过一次三台山。不过赵塚子当日的话,戌甲还是听进去了一些。一时想象不出真实的敌人会如何,那就先从面对不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