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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道理的。术法之本质,便是外放灵气之时借手诀或步伐样式和频率来塑造灵气的形态。手诀或步伐能有多少变化,术法就能有多少变化。不过大部分的形态要么不好驾驭,要么无甚用处,故而只流传下了一小部分,便是今日的术学。而这符篆与术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先将灵气封入灵砂,在用朱笔按笔画将灵砂篆写在符纸之上。用符之时,灵气按笔画的形状和顺序依次释出,就可被塑造成特定形态,也就成术法了。
人能施展多少术法,受限于自身天赋。符篆也是一样,要受制于材质。邬忧以前说符篆花费不大,其实有失偏颇。若要写出威力超绝的符篆,那所用的材质也非寻常可见。只不过符篆毕竟多为辅助之用,一般只须写些常用的术法,故而材质要求不高,这才是邬忧那说法的由来。一本基础介绍,花了几天就看完,有些不甚明白的暂且记下,以后再说。
之后,便是又从几处平常注意不到之处,按书名找出了另外几本。打开浏览,戌甲便再次深感自己师傅的眼光之老到。这几本书册中不光是一些用符的基本技巧,更有这些技巧的组合使用之例。想想上次术学场试以及自己数次旁观的对练,竟从未见有人用过其中的技巧组合。戌甲心中大有疑惑,便找来了邬忧。邬忧也没听说过这些书册,粗读一遍竟比戌甲更加吃惊,忙问道:“戌甲,这些书你是怎么找到的?”
戌甲答道:“前几日师傅让我来学符篆,临走时交给我一纸书名,我就是按着书名在好几处不显眼位置找出来的,怎么了?”
邬忧来回看了看戌甲,叹道:“这么好的书,怎么从来没听人说过?就连师傅都没提起过。”
戌甲也说道:“我在这边也从未见过有弟子用出过书中的技巧,莫非这些书从来没人读也没人教?”
邬忧捶了捶下巴,想了好一会儿,说道:“倒还真如你所说,没人读,没人教,更没人用。这几本书册按说也应是基础读物,怎么就躲在这文馆中久不为人所识呢?”
戌甲见邬忧如此,便说道:“既然你觉着书好,那便带回去读。”
邬忧说了一声好,低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对戌甲说道:“书我就不带回去读了,这些书你自己留着看就好,别让人知道了,书里的这些技巧学会了也别轻易使出来。”
戌甲问道:“这是为何?又不是什么高深秘笈,还须这般遮掩?”
邬忧却说道:“这么好的书却长年被置于这空无一人的文馆中,弟子们却似乎无人知晓,不觉着奇怪吗?你能猜着这其中的缘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