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辛层的学堂,戌甲没有马上回住处,而是先沿着湖一路小跑。半年没见,戌甲挺想念这片湖水的。又跑到以前经常修练的几棵大树下,手掐诀,脚踏步,一跃而上树。或吊挂,或攀爬,犹如壁虎一般。这半年的时间,限于所处环境灵气稀薄,道法的进境不显,在技法上却颇有些进展。每日只前半夜打坐,后半夜则用来练习身法、术法诸般。
在湖边耍弄了一番,戌甲返回住处。将行李收拾好,换了身衣服,便出门去了赵塚子那儿。门是虚掩,推门进去,见到赵塚子正独自在饮茶,戌甲连忙上前问候。
赵塚子没有看戌甲,边饮着茶边问道:“这半年可曾出过事?”
戌甲有些犹豫,答道:“事倒没出过,可出过的不知道算不算是事。”
放下杯子,赵塚子转头看着戌甲,问道:“跟器学比试的事?”
戌甲点了点头,答道:“我觉着是事,可又觉着并非冲着自己来的。”
赵塚子又看着杯子,冷冷笑了笑,说道:“那算不上是你的事,当然也不是冲着你去的。真要是你的事,你也扛不动,明白?”
见戌甲点了点头,赵塚子又问道:“我托那赵棠带的图谱,你看了几册?”
戌甲想了想,答道:“一册都未曾细细看过。”
赵塚子盯着戌甲,片刻之后,问道:“那你是准备接着练剑?”
戌甲摇了摇头,答道:“未定下到底要练哪样兵器,但已定下不去练剑。”
站起身走到戌甲面前,赵塚子略微皱眉,问道:“到底决定如何?”
戌甲捋了捋思路,缓缓说道:“我其实最喜钝兵器,可拳脚练的是巧力,再去练那些似有不妥。又见着别人练习枪棍,也颇合心意,便也想练。后又想起师傅曾说我日后仙途上恐须拼命,那枪要比棍更合适。思来想去,还是愿意去练枪,不知道师傅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