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甲笑了笑,说道:“上山以来,除了头几个月,师傅一直是这样教我的。该教的都教我了,而且我自己也习惯了。”
走到戌甲身旁,坐下之后,赵壘子问道:“你怎么知道该教的都教你了?”
戌甲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一直都有那种感觉,只是以前没法说出来。最近更想透彻了些,师傅说我天赋一般,所以从不急着教我招式,而是从气、力开始练起。每到我练出了些气、力,师傅就会找到我,教几个简单的招。那些招我练起来,既不是一练就会,也不至于身子负担不起。更不要说几次对练中,有些招确实有用甚至好使。”
拿过戌甲手里的枪,赵壘子一边把弄着一边又问道:“你怎么选中枪了?难道不知道这玩意儿练了也没太大用处么?不管过不过得了场试,将来你总要离开学堂去寻个差的。如今也就长剑、短匕的能寻些好去处了。”
戌甲呆呆地低着头,答道:“不瞒师叔,我选中枪就只是因为喜欢而已。至于将来的去处,师傅其实也替我想好了。那便是别想着一出学堂就能弄到好差,得学到本事,然后拿功劳甚至苦劳去换。刚开始时,我心里其实还有些不服气。可这几年来,见到了一些人和一些事,自己还亲身经历了一些,渐渐理解了师傅的用意。至少到目前为止,师傅一直都是对的,所以我还是顺着师傅的意去练。师傅既然让我自己选,那我就挑喜欢的来练。”
赵壘子笑了笑,有些无奈地说道:“既然你自认明白,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好好练吧,这枪练好了,就算将来没大用处,至少也没坏处。不过有一点要提醒你,别懈怠了拳脚。一来就算枪派不上用场,拳脚还是有用的。二来,拳脚与兵器多有相通,我估摸着将来师兄还会专门教你一套拳,配着枪一起来练。”
说完,赵壘子起身走开。没走几步,又转过头来说道:“戌甲,你不是会轻身术么?可以跟着一块儿练,告诉你,快慢之间的应对之法是有所不同的。”
戌甲眉头一皱,猛地想起自己确是忘了还有术法,甚至还有符篆。眼前被赵壘子照亮的这个路子,戌甲觉着应该走走看。回到先前的位置上,前后左右重新选了五块方格输入灵气,而后掐了轻身术。器械来刺时仍是那般速度,可戌甲身形移动却快了不少,前时勉强应对之招,现在皆可开合伸展。撤去术法,仍照着套路再打一遍,这次又只能勉强招架,只拦而不敢拿。没术法的加持,打起来显然难受得多。可戌甲还是撤去了术法,单以力去练。如此行事,不仅仅是一直以来赵塚子的要求,也是因为戌甲从邬忧口中得知了,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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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乱灵这种地方。自己这样的是注定成不了术、器大能,若是于术法依赖惯了,有朝一日果真的身处乱灵之地,那就凶多吉少了。从一块方格中泄去灵力,再端枪练起。当拦则拦,该拿必拿,一步一步踏实地练。
时间飞逝,大半年不觉过去。这天一早,戌甲仍在三台山上练扎枪,赵塚子则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待半个时辰到了,赵塚子叫住戌甲,说道:“以后在这里练别的,傍晚专门抽两个时辰去地下练枪,今晚教你练扎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