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九也撇了撇嘴，面上那份不屑的劲头丝毫不亚于沈知然。
他朝地上‘呸’了一声。
“狗屁！”
然后献宝一样从外套里侧的兜里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偷拍的，能清楚地看到对面大楼一户人家的窗口处，有一对男女穿着‘皇帝的新衣’在热情拥吻。
常九还挺仁义，在关键部位都打了码。
只是这样更加引人联想。
凯文因为丢了好几亿正憋着气，想怼始作俑者沈知然又不敢，就只能转移目标，把炮火对准了常九。
“常小九你的低级恶趣味能不能有个限度，这是你雇主要你拍的吧？信不信我现在就去举报你，说你随意泄露雇主信息，让你的侦探社以后一个单子都接不到。”
常九：“……”
这么狠。
“貔貅同志，请注意这张照片的亮点。”
常九点了点照片里那对偷情男女旁边的窗户。
又递过去一个放大镜。
“看看这是谁？”
李牧也凑了过去，透过放大镜，他们终于看清，原来那个窗口也有两个人在亲吻。
模样还都异常熟悉。
常九又把他的手机递过来。
手机屏幕正好停留在姜北岑车祸事件的新闻上，上面有他和那个男孩儿的照片。
凯文和李牧恍然。
“啧，这姜北岑玩儿的挺大啊。”
沈知然终于不看剧本了，“照片给我。”
凯文连忙把照片递过去。
沈知然不需要放大镜，看了几眼后，突然笑了。
“在哪儿拍的？”
这是问常九。
常九仔细回忆了下，“好像是……丽江苑。”
是个高奢小区，私密性极高，他当时为了帮雇主捉奸，特意跟朋友借了个里面的房子住，这才成功混进去。
沈知然唇角一勾，“我来帝都这么久，还没有个自己的地方，凯文，帮我在丽江苑租个房子。”
三人一听，就知道他这是要搞事情。
常九不懂，“你怎么不干脆买一套？万一哪天你和司明叶闹掰了，也能有个窝住……”
沈知然突然站了起来，“开一桌吧，好久没玩儿了。”
常九眼前一亮，直接蹦起来，“我来，难得你今天有兴致。”
十五分钟后，R集团对面酒店1020号房。
沈知然、常九、凯文、李牧四个人在……打麻将。
这是他们经常进行的娱乐项目，美其名曰消遣，常九那些欠债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从这项消遣里产生的。
“今儿我一定要把老本儿都捞回来。”
这是常九每次都开场白，听的凯文和李牧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沈知然但笑不语，只是目光落在常九身上时有那么一丢丢冷。
凯文和李牧都看到了，默契地没有戳破。
只有常九一人兴奋地看着自己的牌，嘴角乐的马上要咧到耳根了。
“哈哈哈，看来今儿换我做欧皇了。”
多好的牌，刚摸两张就听牌了。
他有预感，下一张就能自摸。
清一色是多少番来着？
哎呀呀，光这一把就能捞回上次输的。
常九越想越激动。
下一秒。
沈知然抓起一张牌，“自摸。”
同样也是清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