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果牙阴笑,刀刃一划,猛地捂住恩和的嘴,后者浑身抽搐,呜呜挣扎,绳索深深勒入皮肉。
“我告诉你……”果牙把沾血的刀尖向前方一指,“这条道,通往钟寮金场……那边那条道,才是通往上杭。明白了吗?”
恩和丝丝抽气,嘴唇都快咬烂,死死盯住果牙,一言不发。
果牙嘿嘿笑道:“你这驴玩意挺长,老子一寸寸切,可以切十来刀。”
恩和看着越来越近的血刃,脸色发白,嘶声道:“我、我说实话,我们是奉查干大人的指令,到金场收取赃金的……”
果牙一怔,刀子停住,正要细问。
这时密林外传来一阵咕咕鸣叫声,四周警戒的尖哨军士放下手中的火枪,笑道:“是吴满儿回来了。”
很快,那个叫吴满儿的军士负枪而现:“火长,前面十多里,有一支押运军资的骡马队。有二百多新附军,还有七八十骑蒙鞑子,打着千户的幡旗……”
“原来如此。”果牙看了一眼手里的千户银牌,冷冷盯住恩和,“我看上去像个傻子吗?”
“不……”
“那你为何把爷爷当傻子骗?!”果牙一下把银牌塞进恩和嘴里,狠狠一刀割下。
恩和痛得几乎嚼扁银牌,浑身抽得像羊癫疯,绳索把皮肉都磨烂了,胯下鲜血喷涌。
一旁的军士小心提醒:“火长,你切多了两寸。”
“不管,老子反正也没耐心切十几次。”果牙磨着牙死死盯住恩和,猛地抽出变形的银牌,“再给你一次机会,押运的是什么东西?”
恩和满嘴是血,用力吐出几颗碎牙,含糊不清道:“是……粮……草……”
那吴满儿却道:“不是粮草,我看到有长长的包裹着油布的辕条状物事。还有,其中一辆车打滑倾翻,滚出很多木制零件来……只是认不出是啥。”
果牙点点头,银牌轻轻抽了一下恩和的嘴巴,淡淡道:“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说实话,爷爷也不问了,只管一刀刀切下,好生受着吧。”
半炷香后,满嘴的牙咬碎大半的恩和奄奄一息:“给……给我个……痛快……”
果牙随手扔掉一个蛋蛋:“想要痛快?成!运的是什么?”
“是……是回回砲……”
“回回砲?什么玩意?你不会又玩什么花招吧。”果牙一脸狐疑,正要再切一刀。
这时身后一个叫老严的尖哨营老卒骇然色变:“回回砲——襄阳砲!这下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