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字大章......)
陈大叔扶着妻子牛氏站在一旁,看着太衍坐在自家儿子的床边,满心的关切和紧张。
牛氏满脸的泪痕,作为一位母亲,一生的寄托都在儿子身上。她靠在陈大叔的怀里,看着床上浑身包裹着沾满鲜血的白布的儿子,努力使自己不哭出声来。
牛氏默默的擦着眼泪,陈大叔那满脸皱纹的脸上时而悲切,时而伤感。
太衍看着被白布几乎包成一个粽子的小陈,随口问道:“这是谁包的?”
“我....”牛氏低声抽泣着,“求不来大夫...我只能自己给寿儿包扎一下...”
陈大叔连忙问道:“观主,这样不行吗?”
牛氏的神情立马慌乱了起来,“我...我...我害了我儿吗?”说罢就又泪如雨下。
陈大叔被她哭的有些烦了,就朝着她道:“哭什么哭!寿儿还没死!”
牛氏捂着嘴,泪眼朦胧的盯着太衍。
而太衍此时早已将陈寿身上的白布都撕开了,陈寿那满是伤痕的身体也暴露在太衍的眼下。
只见陈寿**的躺在那里,右边脸庞乌青,且肿的很大。胸口处有一个血手印,并塌陷了一寸左右。他的左臂被反折断裂,一根骨头血淋淋的露在外面。右脚被扭断,脚掌和脚后跟直接调换了一个方向。
“玄恒。”太衍叫了一声。
玄恒连忙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陈寿的情况,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手也太狠了。”转而又愤愤道:“这还是个孩子。”
太衍看着陈寿,问了一声:“能不能说话。”
那陈寿躺在那里,一双眼睛半闭,只能隐隐看到里面眼珠转动,有脸上的肌肉不断的抽搐,可以看出此时的他十分的痛苦。
一边的陈大叔和牛氏看得撕心裂肺,却不敢出声,怕影响了太衍。
陈寿好似听到了太衍的声音,努力的张了张嘴,却从嘴里直接吐出一口血水。
“呜呜呜....”一阵压抑的哭声响起,玄恒看去,只见牛氏早已忍受不住,咬着陈大叔的手臂哭出声来。
陈大叔眼眶通红,张了张嘴巴,最后看着自己妻子骂道:“哭哭哭,就知道哭,走,出去哭去。”说完,陈大叔就拉着牛氏走了出去。
“最重的伤在这里。”太衍指着陈寿胸口的血手印道,“这一掌带着煞气,进入体内后摧折脏腑,搅乱胸中血气,对凡人来说,是极严重的内伤。”
“请问祖师,该如何救治。”玄恒不问能不能救,只问怎么救。
太衍道:“很好治,你来治他内伤,我治他外伤。”
玄恒一怔,随后明白这是祖师的考校,于是二话不说,果断走上去,对着陈寿胸口的手印仔细看了看,最后抬起右手,朝着陈寿的小腹按了下去。
一抹蓝光在玄恒的手掌之上泛起,随即一道肉眼可见的灵力从玄恒的手掌进入陈寿的小腹。
然而就在此时,玄恒猛然惊觉,立马收回了那道灵力,然后抬起了手掌。
太衍似笑非笑的盯着玄恒,玄恒有些羞赧地道:“差点在祖师面前丢了脸皮。”
“你本是尘丝所化,从未经历修炼之途,也未有多少尘世历练,此刻能想到这一点已经不错了。”太衍说道。
玄恒道:“谢祖师夸奖,我本来是想恢复陈寿内脏,平复他体内气血经脉,可是骤然想到他的体内还有那股煞气,如不先驱逐煞气,陈寿便要再受一次脏腑摧残之苦。”
说罢,玄恒这次便将手放在了陈寿胸口那个血掌印上方,淡蓝色的灵力顷刻间散出,覆盖了血掌印,然后慢慢渗入陈寿的体内。
不过须臾片刻,那塌陷的血手印便迅速开始平复起来,眨眼间的功夫便被修复如初,只有那胸口的皮肤上还留有一个红色的手印图案。
当塌陷的胸腔复原,又是一道蓝光冒起,但是这次的蓝光中还带着丝丝黑气,当这些黑气被蓝光裹挟出来,在蓝光的中心汇聚成一团黑雾后,玄恒手指一弹,将其彻底抹去。
最后玄恒再次将手掌移到陈寿的小腹,用灵力抚平了他体内的经脉、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