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我们来这里做什么?”陈景武好奇的问道。
太衍走上前去,陈景武紧随其后,然后两人来到了那个盖满了雪的土包前。
陈景武惊讶地道:“兄长,这好像是一座坟墓。”
“对。”太衍点点头,“就是一座坟墓。”
陈景武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看着太衍道:“兄长,这里面葬着谁啊?你是来祭奠他的吗?”
太衍摇头道:“仲平,你记住,日后你的子孙,要世世代代都来这里祭奠他,明白吗?”
陈景武有些懵,“兄长,他到底是谁啊?”
太衍道:“这你就不必知道了,你只要答应我,以后你和你的子孙,每年都要来祭奠他。”
陈景武怔了怔,最后点头道:“兄长,我记住了。”
“嗯。”太衍点点头,道:“你要以长辈之礼祭奠他,你的子孙也一样。”
“诺。”陈景武肃声应道。
当太衍二人下山回长安陈邑,路过霸陵山中时,看到不远处炊烟袅袅,一座孤单的小木屋伫立在林密风寒的霸陵深山之中。
“兄长你看,这深山里面还有一户人家呢。”陈景武指着前面的小屋说道。
陈景武话音刚落,只听到前方那小屋中突然传出一阵琴铮之声。
随后,一个爽朗慷慨的声音伴随着铮铮琴声唱道:
陟彼北芒兮,噫!
顾瞻帝京兮,噫!
宫阙崔巍兮,噫!
民之劬劳兮,噫!
辽辽未央兮,噫!
五声长噫在茫茫雪岭,巍巍大山之中不断回响着,那琴声悠然,不绝于耳,令人心驰神往。
陈景武听着歌声,沉思片刻,道:“这五噫歌端的是妙,只是这声音听起来怎地如此耳熟呢?”
正在他沉思之时,太衍早已负着手朝那小屋走了过去。
陈景武一愣,然后也快步跟了上去。
等两人来到小屋外的篱笆前,太衍高声道:“有人在么?旧友来访。”
陈景武目光直直的盯着里面的小屋,只见小屋柴扉缓缓打开,一名气质出众,俊朗华逸的男子从屋中走了出来。
“梁大哥!”陈景武看到此人顿时大惊,这不是已经七年没了音信的梁鸿吗?
梁鸿看到太衍与陈景武,也是微微一愣,随后连忙迎了出来。“哈哈哈,伯云,仲平,你们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太衍指着梁鸿道:“好你个梁伯鸾,七年不闻你音讯,没想到你却跑到这里又弹又唱,好生悠闲啊。”
梁鸿打开篱笆,邀请太衍与陈景武入内,并说道:“伯云,仲平,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陈景武道:“梁大哥,我是和兄长上山游玩,下山时听到了这里的琴铮之音,所以就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