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宦官答道“长史现在堂上。”
袁术说道“先去见他。”
赵宦官应了生是,恭恭敬敬的稍靠前走,由袁术手搭在他的肩头,引袁术出门。
袁术步到门口,停下脚来,顾向跪拜床角的那两个只披了薄纱的双胞胎少女,指着她俩,说道“昨晚喝醉了酒,我也不知我都做什么了,总之做不得数,今晚仍由你俩陪寝”
袁术五十多岁的人了,平时就不太争气,喝醉酒后又能干些什么昨天晚上他瘫如烂泥,扶都扶不起,实际上什么都没干。这一对双胞胎少女不敢多说,伏拜在地,怯生生地应诺。
赵宦官在旁凑趣,媚笑说道“主人昨晚喝醉,不记得都做了什么,小奴昨夜担心主人会口渴,或者出酒,在门外守了一夜,却是听到主人都做什么了。”
袁术问道“我都做什么了”
这赵宦官尽管是个残缺的男人,却正因残缺,才深知男人最喜欢听的是什么,睁着眼说瞎话,吹捧袁术,说道“小奴昨夜在门外,听得室内雨狂风急,两朵娇花不胜笞挞,求饶连连。”
袁术只当这宦官说的是真的,虽然宿醉犹在,头疼、反胃,路都走不稳当,却还是精神登时为之振发,昂首抚肚,颇有睥睨之意,以胜利者的姿态横了两个少女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人方出寝室,先已有奴仆往堂上报讯。
杨弘在堂上等候已久,得闻袁术终於起床,往堂中而来,便忙起身,出堂外,到廊下躬身迎候。一股刺鼻的酒味,随风传来,然后听得沙沙的脚步声响,又紧跟着,袁术因为宿醉而显得沙哑的声音响起“长史说有要紧的军务进禀,是何军务啊”
杨弘下揖行礼,恭恭敬敬地说道“下吏杨弘拜见明公。”
“堂上来说话。”袁术从他身边经过,在赵宦官的陪侍下登入堂中。
杨弘随着他,回到堂上。
二人分别落座。
自有婢女捧上汤水等物。
袁术再次问道“是什么军务让长史大早上的就来找我。”
杨弘说道“明公,下吏在朝中有个故交,彼此间常有书信,此事明公是知道的。却於昨日,下吏又收到了这故交的一封来书。下吏的这故交在来书中言说,车骑将军近日似有将欲用兵南阳之意。”
袁术口渴得很,端着上好独山玉制成的玉碗,正在喝水,此话骤然入耳,他险些被卡水呛住。
赵宦官慌忙近前,接住茶碗,又掏丝巾出来,为他擦拭掉迸溅到胡须上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