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多时,不见陈芷回来。
夜色渐深,外头婢女入报,说道:“大家,适有陈家一奴来禀,主母今晚在陈家住了。”
荀贞便从陈芷屋中出来。
正要往书房去,一人沿着走廊,迎面过来。
这人发髻如云,柳眉弯弯,樱唇红润,穿着淡黄色的襦裙,腰束丝带,本就身量不低,脚下踩着高高的木屐,越发衬得颀长,差不多赶上荀贞的身高了,却正是迟婢。
迟婢盈盈行礼,说道:“贱妾见过大家。”
“阿蟜啊,起来吧,哪儿这么多礼。”
迟婢起身,端详荀贞,问道:“大家这是怎么了?”
荀贞说道:“我怎么了?”
迟婢说道:“贱妾怎么看大家,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荀贞自觉并无异色流露,闻得迟婢此言,反问说道:“我有心事么?”
迟婢美目中透出认真,说道:“有。”
荀贞不觉而笑,说道:“你却是知我。不错,我正为一事烦忧。”
迟婢问道:“是什么事,能说给贱妾听听么?”
迟婢和陈芷不同。陈芷知书达理,并且她是陈纪的从女,所以要不要向陈纪解释,可以问问她的意见。迟婢却是从没有接触过荀贞的公务,因是就算给她说了,也不会有什么用。
荀贞唤她近前,握住了她的手,笑道:“说给你听,你就能帮我解烦么?”
迟婢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微微一红,说道:“贱妾或不能帮大家解烦,然可为大家暂解忧。”
目落迟婢轻轻抿起的红唇,荀贞哪里还会不知她的话意?
算来也有十余日没有去过迟婢房中了,荀贞便不再去书房,携其纤手,去她屋中。
屋门掩上,荀贞坐榻,迟婢半解罗裳,跪倒地上,启开樱唇,伏在了荀贞腿上。
一番酣畅淋漓,却果然是为荀贞稍微解忧。
是夜就宿在了迟婢屋中。
……
第二天上午,陈芷回来。
荀贞见到她,对她说了陈群前两天给自己说的陈纪问孔融此事,问陈芷,说道:“少君,你说我要不要亲自给陈公做个解释?”
陈芷想了一想,问荀贞,说道:“敢问夫君,待要如何解释?”
荀贞思忖半晌,说道:“还真是不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