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然多时,说道:“既然公等皆愿与袁公联兵,那就按公等之议吧。”
便令人把郭逊请来,告诉了郭逊众人的意见。
郭逊这个时候,亦没必要再瞒着阎柔了,就把袁绍派来的那个使者叫来,当面把袁绍愿送还刘和、及遣兵相助阎柔等共讨公孙瓒两事,悉数告与阎柔知晓。
阎柔这时才明白了苏仆延、鲜於辅两人改变主意的缘故!
一番商讨过后,决定由鲜於辅、苏仆延两人亲自南下冀州,往迎刘和,及与袁绍面议夹击公孙瓒事。
遂就於这日,苏仆延、鲜於辅率引胡骑七千余,离开驻地,先西行,再南下,绕过涿郡,前往冀州,去迎刘和;阎柔则率引主力暂时北撤,退入上谷。
……
勒马於上谷郡界的草场之上,四面是一望无尽的草原。
蓝天白云,远处有雄鹰飞翔。
本来是一派开阔的气势,阎柔的心情却相当的沮丧。
回顾向南,那是苏仆延,鲜於辅等往冀州去的方向,他不觉长叹一声。
左右问道:“公缘何叹气?”
阎柔说道:“人皆言,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我幽多苍凉雄浑之杰,而今却是满幽州十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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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柔听了苏仆延此话,吃了一惊,说道:“此前我等不是议过,已经说定不与袁本初联兵么?当时大人等也都赞同,却为何公於此时又提出与袁本初联兵共击公孙瓒,是为何故?”
苏仆延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当时我等确实是赞同不与袁本初联兵,可现下的情势变了。公孙瓒势不可当,阎公败给了他,潞县也因之而丢,则此种情形下,公孙瓒如果趁胜,继续北上,——就像阎公你刚才说的,他正在犒劳三军,可能随时都会再来进犯我军,那到的彼时,我联军如何应付?当此时刻,非袁本初不可助我胜公孙瓒。故此我认为现下只能请与袁本初联兵不可了!如不与本初联兵,强要与公孙瓒战,我联军唯有败亡一途。与其如此,我以为还是我之前的意见,不如大家这就散了伙,北还上谷,各自逃命去罢。”
阎柔把目光转向做中的鲜於辅、鲜於银,问道:“鲜於君,你的意思是?”
鲜於辅不觉想起了昨天晚上。
便在昨夜,郭逊拜访了他,拿了袁绍的一封亲笔信给他看。
信中,袁绍许诺鲜於辅,待败公孙瓒后,不仅幽州诸郡,任随鲜於辅选择,他都肯上表天子,举他去担任太守;并且袁绍还愿意上表天子,举刘和任幽州刺史。
又在信中,袁绍写道:“公虽德重於幽,骁武不及阎柔,纵败公孙瓒,公自度,可以制柔乎?况瓒者,公请再自度之,以公与柔、苏仆延等,易败之乎?绍为公虑,於今之计,宜与冀合,合则两利,足败公孙瓒,此其一也;候败瓒,公辅刘和,外得吾援,足制柔,此其二也。若不从绍计,瓒既难败,至若柔者,且将又一之瓒也!”
言下之意,说阎柔可能会成为第二个公孙瓒。
刘虞的下场,也就有可能会是鲜於辅未来的下场。
这话说的很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