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院子,丁雪年却笑道:“咱们从旁边侧门进去吧,为防外人注意,大门向来不开。”
丁雪年说罢,便带着洛忆秋绕向东边侧门,丁雪年抓住门环,先是连敲了三下,停了一停,又敲了两下,再停了一停,又敲了三下。只听吱呀一声,那扇乌黑的小门便打开了,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子伸出头来,见到丁雪年与洛忆秋,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似乎又是惊喜,又是忧虑,那人叫道:“大师兄,七……七师姐!你们回来啦!”
丁雪年却笑道:“九师弟,师父回来了吗?四师弟呢?”
这人便是叶子明的九师弟苏成杰。
只听苏成杰说道:“师父昨天才回来。四师弟一直没回来。”
丁雪年便回头对洛忆秋说:“走吧,我们去见师父。”
苏成杰在后面关上了门,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丁雪年与洛忆秋快步走到了正堂之前,丁雪年朗声说道:“师父,徒儿与七师妹回来了。”
正堂之中传来了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雪年、忆秋回来了吗?快进来吧!”
丁雪年与洛忆秋推门而入,只见郑松涛猛然站了起来。
郑松涛的声音微微颤抖:“忆秋,你终于回来了!子明他……他如今在哪里?”
洛忆秋自小为师父养大,平日里也少有机会行走江湖,如今好不容易出去一趟,许久未见师父,心中颇为激动,眼眶也微微发红,哽咽道:“弟子……弟子与五师兄在回云剑山的路上,遇见魔教中人围攻少林僧人如海师父,五师兄救下了他,却听说魔教谋划袭击洛阳的东安镖局,因此,五师兄便孤身一人去洛阳报信,临行前,五师兄让我护送如海师父赶回少林寺。后来,少林寺僧人见到五师兄与下手偷盗《易筋经》的人一起出现,便心生怀疑,于是将弟子扣留,今日方才脱身。五师兄定是去洛阳报信时,又遇到了魔教中人,他逃避追杀之时,碰巧遇到了在少林寺下手偷盗《易筋经》的那个人……师父,我们去找五师兄吧!若是被别人见到了他,定要怀疑他得了《易筋经》,他又孤身一人……”
洛忆秋说着说着,又担心起叶子明的安危,一时间着急了起来,眼泪也涌了出来。
郑松涛的双眼却紧紧盯着洛忆秋,又问道:“忆秋,你后来当真没见过叶子明?”
洛忆秋见他盯着自己,又问了一句,心中微感诧异,只得说道:“弟子困在少林寺数十天,方才脱困,未曾见过五师兄,现在也……实在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他……”
郑松涛见洛忆秋也不知道叶子明的消息,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雪年,忆秋,你们先下去吧。”
洛忆秋见师父这般说,只得告退,不料洛忆秋刚一转身,忽听得背后风响,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便被点中了背后要穴,洛忆秋一时间浑身酸麻,只得站立不动,心中自然惊骇无比。
郑松涛走上前来,脸色阴沉,沉声道:“洛忆秋!你当真没有见过叶子明?”
洛忆秋自小在云剑山长大,一向视郑松涛如同父亲一般,万料不到他竟然如此不相信自己,震惊之余,只得哽咽道:“师父……弟子一直困于少林寺……”
郑松涛又问道:“你在少林寺,可曾听到什么消息?”
洛忆秋热泪滚滚而下,哭道:“弟子一直被他们关起来,没听到什么消息!”
郑松涛大失所望,便说道:“忆秋,师父姑且信你一回,希望你没有说谎!如今各门各派都在找叶子明,不管他是否与魔教勾结,现在,他多半知道《易筋经》的下落!自明日起,你便随同雪年一同去找叶子明,若是找到他,便让他交出《易筋经》!他若不老实,便将他带回来!你可愿意!?”
洛忆秋没想到师父竟然也不相信从小在云剑山长大的叶子明,她也实在不愿去暗算叶子明,一时间泪如雨下,只是低声说道:“师父……五师兄他……”
郑松涛厉声道:“洛忆秋!你若再不老实,聂冷峰便是前车之鉴!他非但不听为师的话,还说什么兄弟之义,竟敢顶撞为师!已被为师一掌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