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明笑道:“原来如此!他总不会是来问罪吧?想要叶……聂某赔他一匹马?”
文承翰摇头道:“恐怕不至于,若非聂大侠一掌击倒的那匹马,说不定那匹马要踢倒撞伤多少人,柳家到时候少不了又要赔钱吃官司。他们这等人家,哪里丢得起这个脸面!他们感谢你还来不及!”
叶子明也不去瞎猜了,便笑道:“走吧,不论如何,既然他来了,也不能躲着不见。”
叶子明与文承翰随即出了偏院,到了正堂。文笑天正与柳君达坐着闲谈,两人见叶子明到了,便一起站了起来。
文笑天说道:“柳兄!这位便是聂大侠!”
柳君达走上前来,拱手为礼,笑道:“聂大侠!你可让柳某找了许多天!”
叶子明没想到他语气神色如此客气,一时间不明所以,忙说道:“岂敢岂敢!阁下可是柳大侠?”
柳君达笑道:“在下柳君达!那日下人出门办事,回来时马匹受惊,登时横冲直撞。若不是聂大侠出手相助,那匹马还不知道要闯多少祸!这可要多谢聂大侠!”
叶子明与文承翰相视一笑,随即拱手说道:“果然是柳大侠,久仰久仰!柳大侠言重了!行侠仗义乃是我辈的本分,聂某不过是顺手而为!”
柳君达又说道:“聂大侠仗义出手,有功不居,正是我辈楷模!聂大侠,文兄弟,还有文公子,今日柳某在家中设宴,还请三位务必赏光!”
叶子明本想一心练功,实在不愿因其他琐事耽搁时间。文笑天与柳君达向来也没什么来往,本来也不想前去。不过,柳君达极力邀请,他们也不好推辞,只得随柳君达去了。
柳君达自然又是大摆宴席,还叫了三个弟弟柳君栋、柳君明、柳君方前来作陪,柳君达的儿子柳东辰也到了。觥筹交错之际,叶子明与文笑天不过是例行公事,柳君达的儿子柳东辰却与文承翰一见如故,一面称兄道弟,一面高谈阔论,文承翰自然又是大醉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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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过了二十多天,叶子明也不出门,每天只是练功。文承翰与叶子明年龄也差不多,便时而来找叶子明,或谈论武功剑法,或闲谈喝酒。叶子明虽然想专心练功,却也不好对他直说,所幸文承翰平日里也忙着练功,只是隔几天才来找他一次,倒也没耽误多少时间。
这天傍晚,叶子明吃了饭,便走回偏院。迎面看见刘福前院走过来,叶子明突然想起这几天没看到文承翰,便问了起来。刘福苦笑道:“大少爷挨了骂,这几天一直在院中练功,也不出来!”
叶子明不解,忙问道:“因为什么事情挨了骂?”
刘福细细道来,叶子明听了半天才明白缘由。
原来,苏州城的万剑宗每三年便要举办一次入门大会。所谓入门大会,便是让有意拜入万剑宗的那些年龄在二十岁以下的年轻人当众比武过招,点到为止,不准故意伤人,最后胜出的人便有机会被万剑宗收为弟子。
不过,万剑宗每次招收的弟子也就不到十人,多半是江南一带天资卓越的练武奇才。这一次的入门大会两个月后就要开始了,而文笑天却对文承翰的武功颇为不满,前几日便狠狠骂了他一顿。
刘福叹道:“聂大侠!大少爷三年前便没能进入万剑宗,不过那时大少爷才十六岁,老爷也没说什么,只是平时更严厉了一些。这一次若是大少爷再……唉!那就没有机会了!”
叶子明这才明白,他想了想,便笑道:“原来如此,聂某去看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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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明便回房取了长剑,挂在腰间,径直去找文承翰,却见到文承翰正在练剑。文承翰听见脚步声响,回头一看,原来是见叶子明来了,忙说道:“聂大侠!今日怎么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