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牛将度母佛像放回行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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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装饰奢华,铺有一块绘敦煌飞仙手织地毯,陈青牛躺在上面,大字型舒展身体,轻笑道:“妓女无情,士子无义,谪仙人也不过如此。”
继而想到师叔黄东来,陈青牛闭上眼睛,嘀咕一声:“狗日的陆地剑仙。”
谢石矶先将那几本秘籍塞入车厢,轻声道:“主人,灵州老骥城到了,可要进城,还是继续赶路?”
陈青牛点头道:“入城,需要置办一些衣物。先去换些银两。”
两马神骏,谢石矶虽是女子,却比寻常马夫气壮百倍,城门守卫根本不敢阻拦,马车长驱直入老骥城。
老骥城极大,半百万的繁密人口,汇聚三教九流,街道上人山人海,是凉州城少有的热闹景象。
陈青牛让谢石矶找了家小号当铺,贱卖了一枚冰油青翡翠镯子,得了一叠银票,两千两整,看油滑老道当铺老板如何都遮掩不住的窃喜,陈青牛就知道价格还能再翻一番,只是懒得斤斤计较,如果真要讨个公道价格,去大当铺更合适,只是大当铺眼线多,平白无故多了件俏物,难免要被当做肥羊,暗中刨根追底,陈青牛只想寻一处安静地方歇息几天,把身子养好,在一个大绸缎庄挑了三套上等衣裳,花去一百多两,店主听口音是外地人,欺生,陈青牛估摸着又被宰了不少冤枉钱,黄昏时分,在一家相对偏远闹市的招福客栈住下,是位女掌柜,少妇年岁,生得胸丰腰细臀圆,尤其是胸前双峰,鼓囊沉淀,风景旖旎,难怪客栈地段奇差还能维持经营,陈青牛脱去那身玉袍子,嫌晦气,让客栈准备了一桶热水,浸泡半个时辰,终于略微缓过气,再换上一身新衣服,紫金冠早在过城门时就在车厢摘去,谢石矶一直守在门口,身高九尺,进门都要低下头。
陈青牛不打算下楼进食,宰相宗搜刮来的东西太重,得放在房中,陈青牛可不希望拿一朵紫金宝莲换来的战利品被蟊贼给摸走,光是四座实心纯金佛像,就重达三百余斤,真要兜售出去,且不论巧夺天工的手艺,就是三千两黄金,市井人家一年乱七八糟的开销加起来不过二十来两银子。
陈青牛做小厮时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将一枚一枚铜钱藏进青砖下的布袋里,夜深人静再翻出来,一枚一枚清点,典型市井草民心态,现在他除了脑子里的财富,手上有四座纯金佛像,这个最安稳,不好窃取,也最不值钱,一本《豹房术》目前排不上用场,那本《勾点乾汞灵砂诀》倒是讲解一门速成的炼丹术,刚好有青铜鼎“乌兔”。
九子招魂铃对付兵家将种因机缘演化而成的金银甲僵尸很有用处,青玉短剑终于被陈青牛摸索出玄妙,被月光照射下,剑身晶莹剔透,犹如凝脂玉桨,缓缓流动,里头竟有三尾白鲤鱼模样的灵物,轻快游曳,可惜无所不知的王谪仙不在身边,不能说出个名堂。谢石矶后面杀人越货而来的几本秘籍都是修士界的路摊货,在宰相宗还算有点紧俏,对现阶段陈青牛来说形同鸡肋,弃之可惜,嚼之无味,剩下还有一对青铜错金独角瑞兽貔貅,这个与明妃度母佛像一样,都是饰品,并非道件。还有一对天然冰糯种龙凤镯,比起先前换了三千两银子的冰油青翡翠镯子,卖相更佳,皇宫大内藏品级别的好东西。
谢石矶站在房中,看着这位年轻主子坐在床上左摸一下右拿一下,一件件都爱不释手,嘴角微笑。
敲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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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气机流动,只是那妖娆寡妇掌柜六七岁的儿子,小孩长得俊俏灵气,男孩女相,惹人喜爱,想来他父亲生前也是位美男子,所幸这小娃不曾被喜爱娈童的权贵瞧见。谢石矶等陈青牛收好行囊,走去开门,小名蝈蝈的孩童双手吃力提着个大食盒,里头都是招福客栈的拿手菜肴,远近闻名,光靠老板娘姿色招徕新鲜客不难,想要回头客,还得靠勾住胃口才行,客栈内的酱牛肉和烤鸭堪称老骥城双绝,谢石矶接过食盒,放在桌上,见孩童一脸好奇望向坐在床沿的主子,不肯出门,谢石矶刚要出声赶人,陈青牛摆摆手制止,走到桌前,不用筷子,双指夹了一块酱牛肉入嘴,香,真香,心情大好,陈青牛看了看一直欲言又止的俊秀孩童,笑问道:“想说就说吧,童言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