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玲姑娘也微微吃惊,看样子这些黑衣人有点门道。姑娘二次挥舞长鞭,正好缠到为首这位黑衣人的脖颈上。姑娘口里轻喝道:“你下来吧。”
黑衣人真是听话,大头朝下,摔了个狗啃屎,还磕掉了两颗门牙,满嘴都是泥土,狼狈不堪。
婉玲姑娘气愤,再次挥鞭抽打,刀影闪过,长鞭立刻断为两截。黑衣马队上来十个人围住谭婉玲。
姑娘抬头一看,面前一个大汉,掐着一把虎头亮银刀,年纪三十多岁,身材十分魁梧,相貌端正,身披褐色长衫,骑着高头骏马,显得很剽悍。
这人言道:“姑娘好武艺,适才手下人多有得罪了,惊扰了姑娘,在下替他赔罪了。”婉玲姑娘道:“你这人说话还好听,请好好约束手下人,气焰真是嚣张霸道。”魁梧大汉一挥手,围住谭婉玲的十个黑衣人赶紧撤下。
魁梧大汉深深看了婉玲姑娘一眼,拱手道:“敢问姑娘芳名,师从何人,武艺如此了得。”谭婉玲冷笑道:“怎么,想找本姑娘的晦气么。”魁梧大汉拱手道:“岂敢,只是好奇姑娘的身手。”
婉玲姑娘道:“我这身手算不得什么,江湖的高手何其多,天外有天,人外还有高人。”魁梧大汉道:“既如此,我等不打扰姑娘,告辞。”魁梧大汉刚策马前行,马匹前面多了把长剑,胯下马受惊,扬起前蹄,口里不住的嘶鸣着。
“大胆!”瞬间有三十多个黑衣人亮出弯刀,跳下马围住了婉玲姑娘,婉玲姑娘淡淡一笑,毫不在意。
魁梧大汉神色一冷,言道:“姑娘你这是何为?”婉玲姑娘道:“明知故问啊,车上的俩姑娘是人,不是牲口,劳烦把她们放下来,这么对待女子,可非大丈夫所为。”魁梧大汉道:“这恐怕不归姑娘的干涉,这俩姑娘对我们有用,奉劝姑娘不要干涉为好。”婉玲姑娘冷笑道:“本姑娘最痛恨欺负女人的男人,奉劝你等放下两位姑娘。”魁梧大汉双眉一挑,神色充满杀气,冷声道:“姑娘敬酒不吃吃罚酒喽。”
“罚酒也好啊,那也要看看谁吃。”一道清脆响亮的声音响起,一个女子策马赶奔过来。魁梧大汉举目一看,口中赞道:“好一个威风的女子。”
女子身材高挑,一对剑眉倒竖,一双美目光彩透亮,表情严肃端庄,容貌极为秀丽,身上披着一件蓝色长衫,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身后背着一柄长剑。来人正是冷玉梅,她和师弟在后追赶师妹,到此发现师妹和一众黑衣人泛起口角,好像是要动手。黑衣队众都看得发呆,心里暗赞女子美丽无比。
“谁要请我们罚酒呀,我还真没喝过罚酒呢。”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策马跑来,身披灰布衣衫,足蹬鹿皮靴。骑着一匹银合马,斜里挎着佩剑,却是董宽赶来。
看了一眼黑衣队,董宽口中笑道:“这伙山贼还真会打扮。”
魁梧大汉道:“我等不是山贼。”董宽冷笑道:“不是山贼,怎么还强抢民女呢,和山贼没什么区别。”一众黑衣人大喝道:“放肆!”
婉玲姑娘微笑道:“一言不合,就想动手啊,人多又能怎样。”言语之间,丝毫不在意。
那名魁梧大汉喝道:“不得无礼,这三位只是要赶路,把路让开。”黑衣队真听话,迅速一分为二,闪出一条去路,师姐弟三人谁也没走。魁梧大汉道:“三位,这是为何?”
董宽道:“你也不是贵人,怎么还多忘事呢,囚车的两位姑娘,你们还没给放下。”有个黑衣人大喝道:“臭小子,你别给脸不要。”董宽迅速挥舞一鞭,黑衣人口中“啊!”的一声,侧身掉下马,肩头上出现一道血痕。魁梧大汉见了大吃一惊。
“找死!”十多个黑衣人舞动弯刀圈住董宽,魁梧大汉眯着眼睛,他沉声道:“都住手!放下两位姑娘。”一众黑衣人喊道:“堂主这......”魁梧大汉喊道:“放人。”
看见两名女子被放下,师姐弟三人心头高兴。两名女子低头哭泣,玉梅姑娘和婉玲姑娘好言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