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豪没说话,似乎也在思索张甲一的这段话。思虑间数次看向张甲一,吓的张甲一跑远了一些,旋即坐下。后来觉得怎么都不踏实,甚至还想直接溜了算了。
许久,蒋正豪说话了:“你怕什么?你说的有道理,我不会打你的,坐回来!“
张甲一一听,顿时送了一口气,赶紧屁颠屁颠地又回到了蒋左手边下侧地椅子上,一脸笑意地看着蒋正豪。
“我知道你也是帮他们问的,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这件事。其实我倒一直没想过你说的这些话。因为我蒋正豪其实真没有拉帮结派的心,所谓的功高盖主,不过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捧杀我罢了。不过如今你这番话说来,我倒是真切懂得了某些人的心意,’金玉无罪,怀壁其罪’,古人诚不欺我。我蒋正豪什么都不做,确实也会是很多人的心头大患,换做是我,这等心头大患,不除也不能让我安心。若是如此,我还似乎只能自我解决才能换兄弟们一个太平。”
听到这话,厅内人都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尤其张甲一,赶忙说道:“三哥,你可千万别啊。你这么说就差了,要是按你说的,那我们都得自我解决才行,不然都不让人放心,你蒋三哥不是你一个人,是一个符号啊,你就算没了,蒋三哥的名号也在,那样更乱。”
“哈哈哈,这个我知道。放心,我虽然受了伤,但脑子没伤,这点事我还不知道么?都坐下,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感叹一下,事已至此,我要是真自尽,那才真的是愚昧至极。”
众人松了一口气,就听蒋又说道:“其实我今天来,也是心里有了打算的。包括你,甲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来这里是干嘛的么?不少人都给你透风让你来问吧。我就这么吓人么?不过我也知道,是兄弟们看得起我,所以也都担心我。黑子那顿打挨的也是,因为不打他,很有可能给一些兄弟们带去无妄之灾。于情可恕,但是于理当罚,黑子,你说是不是?”
黑子看了看,也没说话,老脸一红,点了一下头表示理解。
“所以,这两个月总算是平静了一些,我也能安稳的考虑了一些。琰尔去了,立儿被我禁足到今天。那是我的结发和亲生儿子,你们跟了我也都不短了,难道我在你们心里就是这等无情无义之辈?可是你让我在这两件事中间做一个抉择,那是断断不能的。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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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举兵反南阳?决无可能,莫说我不会拿起刀去残杀我自己的家人,就是你们愿意我也舍不得你们刀兵相向。可是若非如此,确实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我一度想过让你们自谋生路,想来凭你们的本事,谋个一官半职不是难事。后来一想,你们也不会答应,而且,如果我不说个一二三就把你们放出去,一个个指不定就跟甲一说的似的,给我惹出什么事来。到时候那我就是被你们逼着走了。”
“所以,这段日子,我蒋正豪,让兄弟们替我担心了。”
说着,蒋正豪,站起身,给兄弟们鞠了一躬。大家一下惊着了,纷纷站起身鞠了一躬,有些人觉得不够,直接跪下了,嘴里都慌忙喊道:“三哥,你别这样,吓着我们了。”
蒋大笑道:“兄弟们,如今我蒋某人已是一介草民,无官无职。所以我也想通了,各位若真的是想去谋个出路。我绝不拦着。当然,若我蒋正豪的名声还有那么一二两分量的话,大可借用。我也不拦着。算是这些年我对你们跟我生死相依的补偿吧。”
这一席话,大家内心并没有太多的不满,相反,大家心里明白。三哥这一次打击确实有些过大了,这是丧气话啊,这里有的人,跟着蒋正豪都十多年了,这样的话,还是第一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