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弘闻言双目绽放出明亮的神采,他恭敬地抱拳说:“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先生进退有度,深谋远虑,佩服,佩服!”
“颛弘叔,你就莫要捧杀我了。”
叶无量苦笑两声,转脸看着幽若,说道:“行动可以终止,但商业不可废。北部市场要稳定,南方市场也该进了。幽若,你辛苦下,拟个条陈出来吧。”
幽若巧笑,从纳戒中取出了一个劄子。
“颛弘叔,幽若,你们还真是有备而来。”
叶无量笑着打开劄子阅览,脸上的讶异之色越来越浓,直呼:“虎父无犬女,天才,真是天才。”
劄子中,幽若将现下的营生分门别类,划分出三十大类,两百余小项。什么样的营生必须攥在手里,什么样的营生开放给别人去做。收多少的税,怎么收,如何防止商家偷税漏税,商业条规,以及进入南方市场的方略等等甚是详细,非常具有前瞻性和可行性。
叶无量就劄子上的不足之处提出了些许想法,三人商榷许久直至夜幕低垂,方才高一罗。
刚刚送至颛弘和幽若父女二人,柳玉儿和苏媚儿便来了无量小筑。
03柳玉儿与苏媚儿
瞧着两位佳人清减消瘦的模样,天道宗的事反让柳玉儿和苏媚儿忙前忙后,,叶无量心里有些惭愧。
“玉儿,媚儿,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柳玉儿热情地搂住了叶无量的胳膊,娇笑道:“夫君有这番话,奴家与媚儿就知足了。”
苏媚儿眉宇暗淡,微微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自缥缈峰回来后,苏媚儿便再也没有笑过,也不曾与叶无量再有半点亲近,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其实,苏媚儿与柳玉儿一样,都是热情大胆,敢爱敢恨的性情中人,可终究也是难逃世俗伦理的约束,整个人就如同一只惊弓的鸟儿,不敢看叶无量一眼,苦苦折磨着自己,整个脸色都显得有些病态。
叶无量实在不忍,主动握住了苏媚儿的手。苏媚儿如遭电击,白皙的脸颊浮现起红晕,傻傻地任由叶无量将她拉倒石桌前坐下。
煮上新茶,分与两人,叶无量问:“玉儿,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夫君,难道无事,奴家和媚儿就不能来看你了么?”
“咳咳,玉儿,你也知道我这人向来喜欢信口胡说,缥缈峰的事,你千万别当真。让你以堂堂花间派的宗主下嫁于我,也太委屈你了。”
柳玉儿面色一变,冷冷地说:“夫君,便宜都让你占了你去,你吃干抹尽,就要过河拆桥么。”
“玉儿,你我发乎情止乎礼,何来的吃干抹尽一说!”
叶无量喷出一口茶水,但见柳玉儿面色不快,于是解释道:“玉儿,我叶无量怎会是那忘恩负义之人。你们倾尽全宗之力相助于我,我就是做牛做马也难报答万一,哪怕是要了我的性命,我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只是——”
“你这个没良心,谁忍心要你的命。”
纤纤玉指点了一下叶无量的眉心,柳玉儿说:“那日你向玉儿下聘,天下人皆知,你若要悔婚,玉儿还不如去死。”
“玉儿,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玉儿不管,自那日应了你,玉儿便知此生再也离不开你这坏人了,你若是始乱终弃,那玉儿只有自尽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