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一眨眼的工夫,梁道友怎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项仁四下张望,寻找叶无量的身影,“长兄,你可见着梁道友了?”
项德与熟人打了个招呼,走过来问:“你不是领着梁道友领略玉虚山风景的么,怎么还把梁道友给弄丢了。”
项仁抓了抓青须腮帮,“嗐,方才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去了趟茅厕。一眨眼,他人就没了。”
“你说梁兄弟也是,说好与我痛饮三千杯,怕了说服个软便是,怎还玩起了躲猫猫,这也忒不讲究了。”
项宽抱着酒坛走了过来,笑嘻嘻地说:“魏小姐结婚,竟是用五十年的滴翠寒烟做喜酒,玉虚山当真是舍得啊。”
“嗨呀,三弟,你何时能改改嗜酒如命的习惯。”
项德摇摇头,拿这个贪杯的三弟毫无办法,“玉虚山上规矩甚多,梁道友初来乍到,万一不小心生出了是非,我们就是想保他都难。你们赶紧随我去将梁道友找回来。”
项德和项仁忙着寻人,项宽哪里有那份闲心,良辰美景岂能辜负了美酒。
这一边吃酒,一边还嘟囔道,梁道友那么大的人,做事自有分寸,何须大惊小怪。兴许等开席之时,这人也就回来了。
“嗯?那不是梁道友么。”
项宽正要寻个安静之处好好喝上几杯,刚抬脚便见北边有个熟悉的身影,身边还跟着位模样不错的女子,会心一乐,“刚上得山来,就寻了小娘子,瞧他二人鬼鬼祟祟的样子,莫不是要寻个僻静的地方,做一对鱼水野鸳鸯。”
“食色,性也。梁道友倒也是个性情中人,我项宽爱酒,他好色,可与之深交也。”
远处,魏如萱脚步忽然放慢,轻声说:“叶师弟,那边的道友可是你的朋友?”
得知叶无量是温良的师弟,爱屋及乌,魏如萱心里也多了几分亲近之感,下意识地以师姐的身份自居起来。
一下得飞凤阁,叶无量就已经发现人群中的项家三兄弟,原本打算不动声色,带着魏如萱溜下山去,哪里想到居然还是被项宽发现了。
他这扭头朝项宽看去,见对方投来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那笑容还有几分戏谑之色,旋即又抱着酒坛转身走进人群之中,好似并没有看见叶无量似的。
项宽莫不是误会我与魏如萱有什么吧?这小子还挺有眼力见,以后打家劫舍,窃玉偷香,也算上他一份,谁叫大家都是兄弟呢。
“不必理会。”
两人一道通行,惹来了不少目光。
路过签登处,玉虚山的弟子问:“梁先生,我家小师姐大婚之礼还未开始,先生为何不留下吃杯喜酒,反而匆匆离去呢?”
叶无量信口胡诌道:“道友有礼了。魏小姐的喜酒怎能不吃,下山接个人,等下便回。”
“梁先生的师尊是弘光长老的旧友,弘光长老听闻旧友要来,便派我与梁先生一同下山迎接。”
魏如萱将“弘光长老”搬出,顿时打消了玉虚山弟子的疑惑。
“梁先生,先前多有怠慢,还望莫要与我等计较。”玉虚山弟子拱手施礼,言语多了几分恭敬。
“不打不相识嘛。都是自家兄弟,待会儿回来,定要痛饮几杯。”
“如此甚好!”
原来梁先生的师尊,竟是弘光长老的故交。我就说嘛,梁先生出手阔绰,必不是一般散修。
目送着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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